羅藝衣衫不整,從辦公室出來,都有些站不穩。
林若棠正好看到,她上前扶著羅藝。
“羅秘書,你沒事吧?”
羅藝見到林若棠,倒是沒有惱怒,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痕,
“扶我一把!”
林若棠送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還給她端了一杯熱水。
羅藝喝了一口,見林若棠在旁邊瞪著一雙眼睛,她疑惑問道:
“怎麼了?”
林若棠低聲問道:
“羅秘書怎麼到周局長手下工作的?”
羅藝神色一怔,眼底閃過一抹傷感,又開啟口紅,在嘴唇上抹著,
“局長秘書,那都是多少打破人腦袋都當不上的,那自然是我費盡心力當上的…”
她雖然笑著,但是林若棠卻感覺到她傷感,
“那羅秘書,有時間可以來找我玩。”
“你倒是有趣!”
林若棠撇著嘴,嘟囔地說道:
“周局長也忒不講究!”
羅藝仔細看著林若棠,對她低聲說道:
“你也不怕我去告狀。”
林若棠笑了笑,從口袋拿出一個糖,
“羅秘書,給你。”
將糖放在桌子上,林若棠就出去,她就是試探羅藝,看她到底是不是和周拓一條心。
要是和周拓一條心,她也沒說什麼,就算周拓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
但現在看來,羅藝這個人不一定和周拓一條心。
從外面打破,不如從內裡攻陷。
林若棠回到辦公室,嘴角微微一笑,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羅藝放下手裡的口紅,她拿起桌上的糖,仔細看了看,她都多少年沒吃過糖了。
她輕輕剝開放在嘴裡,眼淚從眼角掉落。
而周拓見第一把火燒得不成功,接下來準備燒第二把火。
他瞄準了幾家文章較為激進的報社。
周拓這次出手依舊狠辣,抓了不少作家和報社的社長。
周拓將一群人聚在一張會議桌上,關浩坐在他的下邊,林若棠站在關浩的身後。
“各位都是有名的才子,但是從古至今都有因文章倒黴的文人,我想大家文章寫得這麼好,肯定比我聰明,知道什麼該寫什麼不該寫。”
周拓環視一圈,皮笑肉不笑地說完後,就有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男人站起來。
他身形羸弱,臉色也不好,但那雙眼神彷彿一柄利劍,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寫的是事實,你們心虛什麼!”
他站起來的樣子,彷彿一名戰士。
“大清都亡了,你們還要搞文字獄!”
“你抓我們有什麼用?天下識字寫文章的不只有我們!”
“就是,你有本事把天下讀書識字的人都抓了。”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要寫,我要寫那毫無人道的日本人,我要寫你這叛國漢奸終究不得好死!”
那文弱的先生,走到周拓面前,直接往他臉上吐了口水。
“呸!”
周拓陰沉著臉,擦掉眼角的口水。
羅寧遞上手絹後,直接推了一把那先生,那先生一下就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坐著的那些文人都不幹了,紛紛站起來,
“你有本事把我們都殺!”
“來啊,老子就在,你子彈往這裡打啊!”
其中一個斯文戴著眼鏡的男人,扯開自己的襯衣,露出瘦弱的胸膛。
“砰!”
一聲槍響,大家都僵住了。
“你們聽到了,是他自己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