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離猛地睜開了眼睛。
渾身冷汗津津,才發覺這是一場夢,他夢魘了。
夢裡,他與她
他渾身僵硬了,再垂眸看向身下,褻褲那處,儼然鼓起了一座小小的帳篷。
在夢中,他便是用那處
那感覺甚好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他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
原來他骨子裡竟是這般陰暗卑劣嗎?明知太監不能人道,竟在夢中用那種法子糟踐她
“九千歲可是醒了?奴婢伺候您更衣。”
外邊傳來一道女子聲音,並著輕盈的腳步聲,作勢就要進來。
可才剛掀起簾子,就聽到一聲低沉的怒吼:“滾!”
婢女連忙退了出去。
傅九離聽著外面沒聲音了,這才起身沐浴,又順手將褻褲洗了。
仍覺彆扭,抬手間內力湧出,那條褻褲頃刻間便碎成了渣。
他眸中黝黑,暗流湧動,遍佈冷意。
既她已願意嫁人,那日後她的事自有她未來的夫君負責。
與他何干?
她的事,他不該再管了。
“可是涼州送信來了?”
沈南星輕抿了一口茶水,不經意間問道。
暖安點了點頭,將方才信鴿送來的陰陽銅管和紙條遞給沈南星。
沈南星接過,未及看那紙條,只將陰陽銅管捏在手裡,舉到眼前打量著。
眉眼間皆染上了笑意:“信上說了什麼?”
她就知道,傅九離那狗男人還要將這陰陽銅管給她送回來,就是不知,經過這一遭,他可有認識到他錯了?
暖安卻沒有立即說話,神色也變得很是古怪。
她張了張口,卻又不知該如何說,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主子,您還是自己看吧”
沈南星笑容一滯,心中湧現了不好的預感。
她皺著眉將紙條展開,是兩行清雋的字。
[九千歲原話:將這支陰陽銅管寄回給她身邊的暗衛。培養一個暗衛不容易,得保護好了。]
沈南星:???
她哭笑不得,這倒確實是傅九離那狗男人能說出來的話
想來冷月也是為難,既不知該如何轉述,又怕讓她會錯了意,這才將他原話抄錄下來了。
她抬眸看向暖安:“這陰陽銅管”
暖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這般貴重之物,自是該由主子貼身安置!”
沈南星挑了挑眉:“可他說這是給你的。”
暖安急了,語無倫次:“主子,我不是這”
沈南星撲哧笑出聲來:“好了不逗你了,起來吧!”
她當然知道,傅九離這是擔心她不願收下,才如此說的。
如此一來,她總不好替暖安說不要這陰陽銅管,而這陰陽銅管放在暖安身上,暖安又是她的貼身婢女,實則保護的還是她的安危。
他倒也是用心良苦了。
沈南星令春杏找來一根紅繩,將這陰陽銅管串起來,仔細掛在了脖子上。
掛好後,她捏著銅管,想起什麼,便問道:“靖王現下在何處?”
算算日子,他也該給她和離書了。
打聽清楚他此刻就在府裡,沈南星帶著暖安暖寧就準備去找他。
只是才剛出了院門,就看到謝廷煜一臉焦急朝南苑而來。
沈南星索性站在原地等他。
難道他是給她送和離書來了?但這表情又不太對
思索間,謝廷煜已經來到了她面前。
本以為他定會嘲諷她一番,可誰知他雙眼通紅,一見她就對著她深深彎下了腰,還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