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男人一愣,隨即便桀桀笑了起來。
“果然是年輕小夥,這便等不及了?”
“也是,女人嘛,把她睡了她就死心塌地了!”
說罷又是一陣桀桀大笑,響徹了整個牢房。
想當年,自己與秋兒,不就是如此麼?
於是他大手一揮,吩咐兩個黑衣壯漢:“去,送入洞房!”
接著又桀桀笑著看向胡霖:“小子,好好享受今晚吧,不會有人打擾你們......”
畢竟明日一早,兩人就要天人永隔了。
胡霖垂著頭,眼中意味不明,拱手道謝:“那在下便謝過前輩了。”
鬼面男人桀桀仰天大笑,整座地牢似乎都在隆隆震顫著。
沈南星被黑衣壯漢押著,出了這間地牢,又走過一段長長的甬道,隨後又拐了好幾個彎,最後被推入了一間光線昏暗的石室。
沈南星一個踉蹌,在即將跌倒之際,被身後的胡霖扶住了。
只見其中一名黑衣壯漢不知按了一下哪裡,石門兩扇便從兩側滑出,轟轟合攏了。
待石門盡數合攏,嚴絲合縫,看起來儼然一整塊石板,若不是方才親眼看見,根本不可能認出這原是一道門。
石室不大,陳設十分簡單,裡面除了一張石床,一張石桌,兩隻石凳外,再無其它物事。
此刻石床已被鋪上了大紅被褥,石桌上燃著兩支龍鳳紅燭,還有一壺酒和兩隻酒杯。
許是石室隔音甚好,此刻整座石室靜謐得只有紅燭燃燒時,偶爾發出的極小聲的噼啪聲。
胡霖將沈南星扶起後,便已經退開了一段距離。
他環視了石室一圈,提議道:“南星,你已許久未休息了,去石床上睡一會吧!”
沈南星抬眼看了他一眼,還未及開口說話。
胡霖便笑著指了指石室裡,距離石床最遠的那個角落:“你不用擔心我,我靠在那裡休息一會便好。”
沈南星垂眸沉默了下,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便未再說什麼,去了石床上靠著石壁坐下。
就算她提出讓胡霖睡床,她睡地上,胡霖也定然不會同意的,她索性便沒有說。
她抬頭看向頭頂,整座石室除了方才進來的那扇門外,就只有頭頂極高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天窗透氣,不至於讓他們悶死在裡面。
無路可逃。
一室靜謐,逐漸升溫。
被綁來折騰了這一通,沈南星早就累極了,於是這一靠,很快她就眼皮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只是睡著睡著,感覺越來越熱,口乾舌燥。
她恍恍惚惚看見桌上的酒壺,下意識便翻身下了石床,踉蹌著來到桌邊,提起酒壺就往杯中倒酒。
倒酒的手卻被一隻大手按住了,酒壺也被搶走。
她杏眼圓瞪,惱怒的看向罪魁禍首:“把水還我!”
胡霖一隻手撐著桌子,一隻手將酒壺舉得高高的,他面色潮紅,急促的呼吸了幾下,又舔了舔嘴唇,才道:“別喝,酒......酒裡被下了東西......”
沈南星本就有些渾渾噩噩,滿腦子只有她的水被人搶走了這一件事,根本未聽清胡霖說了什麼。
此刻見他將酒壺舉得高高的,更是惱羞成怒,踮起腳就要去搶酒壺。
胡霖自然不肯,舉著酒壺連連後退,又看著眼神顯然迷離的女子朝他撲過來,喉中更覺乾啞得厲害。
意識到自己心底強烈的慾望,他使勁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意才拉回了他一絲理智。
“沈南星,站住!”
他眼中充血,見女子被他的吼聲怔住,眼中似有了一絲清明,聲音不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