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本尊還以為你會心疼安東三皇子,原來只是因為本性善良?那最好——你可別忘了自己的承諾,絕不將你我之間的秘密告知東陵邪。”
“知道啦知道啦,同樣是靈尊,西陵淵你怎麼那麼囉嗦。”秘密已經全部大廳完畢的浮夢,對西陵淵又恢復了原來的態度,那諂媚的眉眼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當晚,司空欞如往日一樣來與浮夢一起用晚膳,晚膳時,告知了浮夢一件大事。
“詩如。”晚膳時分,身邊總有負責傳菜佈菜的下人,司空欞在人前總是如浮夢所願的稱呼她。“今日父王已經下令,命我領兵十萬,去西港與霍辛、遊言陌匯合,一舉拿下夏氏一族。”
浮夢正要去夾菜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心中埋汰自己怎麼那麼倒黴,才答應西陵淵要查出司空欞身上何物是幽冥令,司空欞就要離自己遠去了?
聽說夏氏多年蟄伏,那西港早就猶如他們自己的地兒,現在他們與安東軍隊已擺出對立之勢,會派司空欞去,便說明霍辛與夏氏僵持,卻無能力把他們拿下,可想而知,現在夏氏已經普通的商賈人家。
這一仗要打多久?
浮夢還有機會在胥詩如的有生之年等到司空欞回來嗎?
若不能,她怎麼調查幽冥令為何物?不能調查幽冥令為何物,她怎麼幫司空欞?又怎麼解開自己的前世之謎?
真實麻煩。
“我能與你一起去西港嗎?”浮夢不確定的發問,以司空欞對她的保護,都不許她與人近距離接觸,怎麼可能帶著她行軍打仗。
“戰場上刀劍無眼,你去實在太過危險,還是留在府中吧。”司空欞表情淡淡,卻在話語之間回首示意侍奉在側的下人都可退下。
待下人全部離開,浮夢敏銳的感覺到屋外有人圍著屋子巡查一番,隨後便是一片只剩下蟬鳴的寂靜。
司空欞這才邪魅一笑,浮夢尚未反應這突然的笑容源自何因,司空欞便說道:“此次去西港是對付夏氏,只是你也知道因為胥夫人的原因,胥府便牽扯入了這件事,胥學昂是父王的人,父王卻也無心調查他是否清白,而不管胥詩如是不是胥府的親生女兒,但到底出自胥府,父王絕不會容許我把你這個不定因素帶在身邊。
撇開這個不論,現在正是夏季,而你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過於明顯,王府中我都不敢讓人過於靠近你,若是在兵營,我不能時時伴在你身邊,會發生什麼都不可預料,若被人發現你的異常,又該如何?”
不會這麼倒黴吧,浮夢覺得自己也實在沒有理由堅持,難道要用胥詩如不知何時會死,所以想多在他身邊待一待的理由,搏一搏司空欞的心意?
“我……也許隨時會離開,我不想我離開時,都看不到你最後一眼。”浮夢低下頭,明明身體沒有溫度,卻似乎覺得整個人都在發熱,明明不會臉紅,卻覺得自己的面頰已經紅到脖根。
說這話,是希望司空欞能把她帶在身邊,卻也是她的真心話。
“你堅持?”浮夢低著頭,不知司空欞問出這話時是什麼樣的表情,會不會覺得向來愛談條件但還算懂事的她,今天沒那麼懂事了?
浮夢不曾抬頭,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有一件東西要給你。”雖還是沒看到神情,卻能覺得司空欞的這句話中帶著一點點笑意。
浮夢抬起頭,看到司空欞拿起身邊的檀木錦盒。
這個檀木錦盒是司空欞用晚膳時都帶來的,不過他只是放在身邊,沒有提及,浮夢以為裡面會是兵符奏摺之類與她無關的東西,她有過好奇,卻懂得有些事她不該好奇,所以她並沒有過問。
現在看到司空欞拿起檀木錦盒,反倒讓她吃驚,他給她東西從來簡單自然,沒有這樣正式過,難道今天是元婉儀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