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德縣的遊府,司空欞備受禮待那是理所當然,浮夢也得到了很周道的招待。
此刻正泡在澡盆中的浮夢,想著方才遊夫人還說讓她去遊府中的溫池洗浴,看著一排侍女等著伺候她沐浴的模樣,她慌忙拒絕,說在屋裡隨便洗一下就好。
遊夫人一臉慈愛,表示浮夢愛怎麼就怎麼,都可以。
浮夢能感覺到,這樣的對待似乎並不是因為遊府眾人知道她與司空欞的關係,而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可究竟是為什麼呢?
也許只是熱情好客而已啦。
遊夫人的房間內,遊言陌擺出一副孝子模樣,舉著一杯茶水直往遊夫人的身邊送,遊夫人卻高高階坐,冷眼斜睨這個兩年未見的兒子。
“陌兒,還是聽縣老爺說的,昨日你就回到青德縣,可是?”
遊言陌把手中茶杯放置在他娘身邊的茶几上,笑著眉眼,“其實,只是經過了一下下而已。”
遊夫人眼睛一瞪,她這兒子在別人面前永遠冷漠淡然,說得好聽便是溫文爾雅,可在她面前永遠是一副油嘴滑舌模樣,她想氣都起不起來,“陌兒,你可算是過家門而不入。”
遊夫人終於拿起身邊茶几上,方才遊言陌放下的茶杯,用茶蓋輕輕撥弄茶杯中的茶葉,似笑非笑的看著遊言陌,良久才嘬了一口,隨後眉眼一彎。
“你如此匆忙的趕往奉城,又連夜趕了回來,今日為娘能見著你,是不是還要感謝——那位姑娘?”遊夫人的手中向房間的側面一指,這個方向在房間中並無特別,只是順著這個方向出去,便是遊府安排給浮夢的客房。
遊言陌保持著討好的笑容,同時還擺出詫異的眼神,“娘怎麼會這麼認為?……孩兒都回來了,也不會逗留太久,娘不想親自問問孩子這兩年都在做什麼?孩兒成了春闈狀元,現在已經當上了堯省總督,孃親不高興嗎?對了,爹呢?爹又去別地兒處理生意的事?娘,你一個人在家無趣不……”
遊言陌一口氣問了許多問題,把話題扯得去遊夫人口中的姑娘越來越遠,遊夫人面帶微笑,由著遊言陌說,帶遊言陌說得差不多了,她手中執著的茶杯也被放下了。
“可是,那位姑娘似乎是欞王寵妾……”遊夫人臉色顯得有些凝重,“甚至,她還有更不為人知的身份,且不說那些遠的,光欞王寵妾的身份,陌兒你要如何跨越?”
遊言陌一怔,‘更不為人知的身份’?孃親如何得知?自己的特殊能力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他的孃親,難道她的孃親也與他一樣?看穿了浮夢的皮囊?
“娘,你誤會了……”為免麻煩,遊言陌還是決定讓孃的關注點從浮夢身上離開。
遊夫人卻打斷了遊言陌的話,“陌兒,你自己曾說過的話,自己也忘記了嗎?就算你忘記,娘永遠不會忘記,你說過,第一個被你帶回府的女子,就將是你的命中人。
說此話時,你尚年幼,娘從未放在身上,可是你真的從未帶過任何女子入府,那時縣老爺的小姐想來遊府同你玩樂,你都死活不願意帶別人回來,你在處理生意的途中救助的女子,你也不願意帶別人回府,就算是家人為婦的女子,你也始終堅持著自己的原則。
娘知道你從來就是個說到做到的孩子,但是今日來到府中的那位姑娘,你卻沒有任何忌憚,我是你的娘,你看那姑娘的眼神都與看別人的不同。陌兒,你騙不了孃的。”
話到此地,遊言陌無從再狡辯,他收起討好的神色,“娘,孩兒自有分寸。”
“分寸?”遊夫人嘆了口氣,“娘希望你真的有分寸,當初我們遊家為何離開長陽你一定知道,可現在你要回去,娘知道你絕不是看中堯省總督,或者哪個官員的位置,你一定有你的目的。
孩子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