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黎明正要到來。
鎮西軍士兵將那支出城殺敵的騎兵圍在中間,讚美聲絡繹不絕,兩軍相處融洽,林毅嶽心中暗忖,“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加深了兩軍士兵之間的感情,通憂共患”。
不少士兵看到林毅嶽出現,鎮西軍計程車兵紛紛閉上嘴巴,小心的朝他望來,突見他冷酷的臉上少有的露出微笑,心中敬畏化作暖意,幾個大膽計程車兵朗聲道:“副帥,我們打了勝仗了”。
林毅嶽並不想破壞這個融洽的氣氛,他知道有時候應該適當放鬆士兵的緊張的心情,淡淡道:“好啦,都回自己崗位去吧,等我們真正擊退西夏軍,本帥再陪你們好好慶祝”。
士兵們很是滿意,向來冷酷不拘言笑的林副帥能說出這樣話,已經難得了,紛紛退回到自己崗位。
打了勝仗的張涼一臉笑容走了過來,“林副帥,看來你治兵嚴謹啊,你的戰士見了你便噤若寒蟬”。
林毅嶽打著哈哈,“那裡,那裡,毅嶽身負守疆重任不敢絲毫怠慢,作為將領更是應以身作則,我若言舉輕浮,又如何約束別人”。
張涼笑了笑道:“話雖如此,有時候卻應該與士兵打成一片,才能深刻體會他們的感受,瞭解他們的難處,士兵們才甘心情願為你賣命,此謂之同仇敵愾”。
林毅嶽聽到張涼這番話,突然想到易寒的一句話,“為將者務小道,為帥者須識大道”,一句話點明將與帥的區別,在將眼中士兵是手足兄弟,在帥眼中士兵卻只是棋子,婦人之仁是為大忌。
張涼這番話說來是通理,林毅嶽自然不會否認,就算他心裡不以為然,也不會說出來,應道:“受教了”。
張涼道:“不敢,林副帥,這一仗雖勝了,張涼心中卻有擔憂,我們到你書房去細議”。
林毅嶽心中暗喜,“張涼能做到勝而知危,這是個好跡象,最怕他好大喜功不將西夏軍放在眼裡,西夏軍的驍勇他最清楚了”,忙道:“張將軍,我正好有事與你商議,請”。
兩人進入房間,剛坐了下來,張涼便迫不及待道:“副帥,我此刻才知道鎮西軍是如何偉大,西夏的鐵騎果然厲害”。
這一點林毅嶽自然清楚,問道:“張將軍的騎兵與西夏鐵騎交手了嗎?”
張涼搖了搖頭,“依我多年的經驗,西夏鐵騎衝鋒出陣,我就知不能再打下去了,需要回退,說句實在話,就算同等人數下,與對方鐵騎正面交鋒也是敗多勝少”,沉吟片刻又道:“在這種寬闊的地形,我們又無法做到避其鋒芒,若是被對方衝鋒入陣,分割包圍,敵軍穿插入內,而騎兵迅的移動能力又能很快的繞到側翼合擊包圍,到時候我們處處受對方牽制”。
林毅嶽心中雖已明瞭,還是問道:“那張將軍有何妙策,元帥與我正打算與西夏軍正面對決”。
張涼聞言震驚,猛的站了起來,沉聲道:“萬萬不可啊”。
林毅嶽淡道:“何解?”,林毅嶽心中打算慢慢誘導張涼對他心悅誠服,是應該替他分擔一點煩惱了。
張涼正色道:“就像我剛剛所說的,西夏軍鐵騎人數一倍於我,在這種寬闊的地形,我軍根本無法避其鋒芒,只能與其交鋒,若是沒有強大的騎兵將其牽扯,一旦被對方衝殺入鎮,我軍陣型一亂,這仗又如何能打贏,至於專克騎兵的槍兵在這種地形下根本其不到絲毫作用,漫說追上對方,就是能追上,在這種方圓十里皆為闊地的地形又如何能做到圍追堵截,再說這弓箭兵,亂戰之中容易誤傷,一旦被對方衝殺到前便只能任人魚肉”。
林毅嶽佯裝驚訝道:“這麼說,在正面戰場我們無法戰勝對方,難道就任西夏軍這樣圍著雁門關”。
張涼點了點頭,“現如今只能這樣了,敵軍乃是長線作戰,只要堅守半年,待西夏軍糧餉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