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千字文,他們熟啊。
命令一層層傳達。
雖不解,但沒人反駁,朗聲默背起來。
這種情形,不會有人覺得沈晏在拿他們開玩笑。
這時下這樣的命令,定然是他道理,老實照做便可。
扣月錢罰抄喂出來的記憶,尤其深刻。
靖寧衛個個手上刀亂舞,嘴巴一點不帶停。
相比起靖寧衛,霍宗帳下軍士,便紛紛麻爪。
便是將軍霍宗,也張了張嘴,發現自己背不出。
他不解其意,想要詢問。
卻見那些黑霧,沒頭沒腦的亂撞。
細小面具上的字元顫動,不穩定地搖晃起來。
轉了兩圈,消散成煙。
連天空鉛雲中還未脫出的巨大黑影,都因面具上字元顫動而忽明忽暗。
一些本已從雲中掙脫了一半的黑影,重擠入雲中。
“彼其娘之,有奇效啊!”
霍老將軍軍帳立身,說話沒個顧忌。
感慨一聲後,不由看向灰頭土臉的身後將士。
恨鐵不成鋼:“看看人家,看看你們!”
霍宗帳下水軍,一個個閉口不敢說話。
外面異狀,逃不過趙鯉的眼睛。
見沈晏明白了她的意思。
趙鯉也換了一種心態。
外邊再怎麼麻煩她也脫不了身,倒不如多寫幾個字,能盡一份力便盡一份力。
她重新看眼前的試卷,想看又出了什麼題目。
眼前卻只有白紙一張。
自由發揮?
趙鯉先是一怔,隨後一喜。
這個她就會了!
讓她寫出錦繡文章,比殺了她還難。
可做文抄公,名著名言搬運,這題她會!
同樣交了白卷的趙開陽,緩過一口氣。
抬眼看見趙鯉奮筆狂書,便是他現在身體虛弱,也是一呆。
他看得時間長了,趙鯉扭頭惡狠狠瞪來:“看什麼看,快寫,再交白卷我剁了你。”
她發了狠圖多,字跡潦草醜陋得難以直視。
但內容卻都是精華。
末了還分心對宮戰道:“宮百戶,通知沈大人,照計劃行事。”
雖中途出了波折,可現在已經拉回了正規。
宮戰聞言,領著倒黴催的鄭連快步離開。
……
“二位無事吧?”
沈晏親自攙扶起玄虛子和林著。
方才混亂,林閣老還死死抱著一個祭祀用的玉圭。
鬍鬚都被咬禿了半截。
又經歷一次天災似的大場面,他面色慘白。
也不似他朝堂罵人的模樣,緊緊抓著玉圭,半靠在沈晏身上。
緩了口氣,他急聲道:“那邊如何?阿鯉和阿陽?”
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沈晏知他關心後輩,點了點頭道:“他們無事。”
林著像是被抽了一口氣般,整個鬆懈下去:“那便好,那便好。”
看祭臺混亂,儀式用品許多被推翻在地。
同樣去了小半條命的玄虛子,強撐著指揮恢復祭臺。看書溂
天上烏雲壓頂,雲中之物暫停了動作。
雙方都進入短暫的和平。
時間推進,趙鯉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後世流傳的千古名篇。
大景的歷史在漢末發生了偏移,這個世界也有很多絕豔驚才之人。
卻沒有李太白,沒有王陽明。
看水鍾計時將到,趙鯉頓了頓,提筆寫下橫渠四句。
最後一筆落下,水鍾最後一滴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