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
信使的小燈籠被點燃。
此前玄虛子將鏡魍化成的小球交給趙鯉,趙鯉便把這零食投餵給了小信使。
之後小信使沉睡了兩日。
趙鯉也不擔心,人吃飽了都要休息消化一下。
第三日,透過契約的聯絡,她察覺到小信使外出玩耍。
相比起沈小花或是阿白,小信使穿梭在虛實與夢境之間的遊歷玩耍方式要高階安全得多。
趙鯉不干涉它的活動。
今日是她在投餵營養點心後,第一次主動召喚。
幾乎是在趙鯉將燈籠點燃的一瞬間,屋中光線一暗。
屋角擺放的銅鏡,傳出刺啦刺啦,尖尖指甲擦過鏡面的聲音。
銅鏡中霧氣朦朧,鏡面都是刮花的痕跡。
一隻細細的手爪試探著伸出來。
趙鯉走過去接,不意外的,從鏡中接到換了新裙子的小信使。
藍底白花的緞子裙,和它腳上繡鞋很配,頭上還戴了一頂小帽子。
沈大人搭配色彩的眼光,似乎又提高了?
趙鯉感嘆著,將小信使抱起來檢視。
小信使外表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肉眼可見的開心。
趙鯉輕輕摸了摸它的頭:“幫我送個口信。”
“這有重要的東西,請沈大人派人來護送回去。”
小信使探頭看了一下桌上擺的兩個小花盆,抬爪指了一下自己。
“你?”
趙鯉愕然,她記得小信使不能送活物。
擔心折騰死這兩個寶貝玩意。
看出趙鯉的懷疑,小信使從兩人的契約傳來清晰的資訊。
吃掉了補品之後,它升級啦~
可以攜帶活物跳躍穿梭,雖然重量僅限於它可以拿動的東西。
這訊息讓趙鯉很高興,由小信使將這兩東西帶回,比由人傳遞要安全很多。
趙鯉將兩個小花盆,交到小信使的手中。
或許是察覺到趙鯉的鄭重,小信使仰著頭,水汪汪的大眼睛堅定得帶上了一些使命感。
趙鯉摸了摸它光禿禿的腦門:“好孩子!”
她一直沒給小信使取名。
本以為照著沈晏的脾性,應當沒兩天就會領到一個沈小信之類的名字。
不料,一直沒有半點動靜。
趙鯉曾見沈晏在工作之餘翻詩經,挑來選去,似乎對取名一事很是糾結。
被趙鯉摸腦門的小信使,喉中發出快活的咕嚕聲。
“去吧!”
趙鯉搓了一下它尖尖的耳朵。
或許是因為消化掉了鏡魍,小信使這一次的出現和離開都是透過鏡子。
它一邊環抱著一個花盆,只聽銅鏡嚓嚓兩下聲,便消失在鏡中。
趙鯉這才放心。
重新開啟門,想叫中庭的靖寧衛玩得差不多該上路了。
不料,一開門就看見絹娘立在門外。
她換下了那身華麗的紅裙,換上尋常女子衣飾面上有些擔憂:“趙千戶,你沒事吧?”
“我在隔壁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昨天回到驛館後,宮戰三人騰出住處給絹娘。
雖說是同路,但是絹娘知道她來歷敏感,一直在房中沒有出來。
現在發現趙鯉屋中有些異樣,不放心來看看。
趙鯉微微一笑道:“叫我阿鯉吧!沒事,是我的御使。”
絹娘這才鬆了口氣。
她雖說身份異常,但是從睜眼就被渣男帶歪了路。
忙碌在織機前,且常被貶低,脾性與尋常女子相合。
雖因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