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瑩上前兩步,看著心珠的表情冷若冰霜:“三天前,奴婢看見她鬼鬼祟祟地往娘娘妝粉盒兒裡偷偷放東西。”
“她放的是什麼東西?”一直沉默的陳司飾終於將反感的目光掃向徐可瑩,彷彿對於她的回答存有幾分懷疑。
“回大人,她放的是滑石粉。”
滑石粉?!
此話一出,尚服局的宮人全都將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徐可瑩。滑石粉,如果適當調入妝粉之中,對面板有潤滑修護之用,但若是用於妊娠期的婦女,那可絕對算是個墮胎藥啊!而一向乖巧老實的心珠,她會做這樣的事嗎?徐可瑩的話是真的嗎?
“娘娘,這是絕對沒有的事,絕對沒有的事啊!而且,奴婢就是有一千個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啊娘娘,娘娘…”心珠嚇得臉色慘白,慌忙俯伏在萬貴妃的腳下,努力為自己辯護。
“呵,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天才曉得你有本沒有那個膽子?徐內人,你將那日在她枕頭下搜出來的那包東西拿給這個賤婢看看,你好好讓她看看,本宮到底有沒有冤枉她!”
“是!”
一包滑石粉扔在了心珠的面前,徐可瑩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沈內人,如果不是你,為什麼會在你的枕頭下發現這包東西!”
當目光觸及地上的一包東西時,心珠感覺自己快暈過去了,天吶,她何時在枕頭下藏過這樣的東西?
“娘娘,您如今身子有孕,奴婢發誓,莫說是藏,就是碰都不敢碰這樣的東西啊娘娘!娘娘,請相信奴婢,相信奴婢啊娘娘…”
心珠不停哀求,不停磕頭,然而,越是這樣,萬貴妃看著她的目光越是厭惡,最後竟是側過頭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不得已,心珠最後只好跪至宮正司和尚服局的兩位最高女官面前,扯著她們的衣襬苦苦求救:“局正大人,宮正大人,你們是這裡的最高管事姑姑,求求你們為奴婢說句話,為奴婢做主,奴婢真的是冤枉的,真的,奴婢可以對天發誓,奴婢是冤枉的!”
宮正大人和尚服大人相互交換一眼,宮正大人想了一想,小心翼翼地向萬貴妃道:“是啊,娘娘,這丫頭說得有些道理,以往宮中內人出了這樣的事情,都是老奴帶回去親自調查才能定罪,依老奴看,事有蹊蹺,不如…”
“不如什麼?李嬤嬤,聽你的口氣,你是說本宮冤枉她了?”
“不敢,不敢…老奴的意思是…”
“那還廢話什麼!”萬貴妃挺著個大肚子站起身來,手指著心珠,咬牙切齒道:“這個賤婢,謀害龍裔這麼漂亮的事都做得出來,你們說,以後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來人,還不快將這賤婢託下去即刻悶斃,本宮現在看著她,就覺得無比的噁心!”
第4章 悶斃
聽到“即刻悶斃”這四個字時,本欲還想哀求的心珠整個身子登時軟了下去,她的腦海一片空白,顫抖的雙唇陡然失去了血色,因為,她再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下去的動力了。而站在萬貴妃身邊的幾個女官,除了一臉冷笑的徐可瑩,其餘人全都低垂下頭,臉上神色不辨滋味。只有擔任心珠教習姑姑的陳司飾本想為她說些什麼,但在萬貴妃盛怒的目光下,最終也是一個字也不敢提。
宮女是什麼?除非能做到像‘大宮女’那樣的女官級別,那樣的呼風喚雨,現在說白了,在主子面前,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奴才、一條狗而已。平時,她們可以在那些沒有品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