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額圖比較倒黴,他所有的實力都擺在明面上,儘管他已經是隻很狡猾的老狐狸了,可惜他遇到了的是兩隻更狡猾的小狐狸,愣是被人摁著好一通痛揍,別說沒達成擁立太子的大計,就連他自個兒也被老十胤給圍困在府中,成了甕中之鱉。
逃是逃不了的,即便這會兒能衝出重圍,也不過是a延殘喘而已,天下雖大,壓根兒就沒有索額圖容身的地方,守以待援更是無稽之談,十阿哥敢帶人來圍困就已經說明了所有的問題,索額圖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任何的外援了。
死?索額圖倒是很想自殺,一死了之,可惜他也不能死,他若是死了,倒黴的就會是太子,索額圖必須活著,至少活到將所有的罪責都背到自己身上為止。只要能保住太子,索額圖即便是死了,他的後人也有東山再起的希望,無他,以康熙老爺子的個性最多是賜索額圖一死,抄沒家產,卻不會追究索家老小。
逃、守、死都行不通,索額圖只有一條路可走――降,不給胤鋨發動攻擊,趁亂殺人的機會。沒等一炷香的時間到,索額圖就降了,讓護衛、家丁放下武器,將家人集中在一塊。大開中門,宣佈投降。
胤鋨原本想大殺一場,最好趁亂將索額圖殺了,即便另外一頭不進攻皇宮的人馬不能得手,也能胡亂栽些贓。將謀逆的罪名全扣在太子身上,最好再留一兩個活口。搞搞假口供,順便給胤祚也下下藥,可沒想到索額圖如此軟蛋地投降了,頓時氣歪了鼻子。又沒法發作,心裡頭直懊惱剛才應該直接強攻地。沒地想奚落一下老索,結果卻讓自己的算盤落了空。這會兒又無法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大開殺戒,只好鐵青著臉下令將索家老小全都看押起來,自個兒領了些人趕回八貝勒府上。
皇宮外的廣場上,林順水的部隊吼聲連連,守在宮門內地善撲營兩個副統領賀鐵與陳振東面面相覷。
有些不知所措。陳振東跟胤祚不熟。但對胤祚之能力可是瞭解得很,這會兒聽說外頭是胤祚派來的手下。不管是不是真地,心裡頭都有些擔憂,不明白胤祚到底想幹什麼――沒有聖命調外兵入宮可是犯禁的大事。賀鐵跟隨過胤祚,知道胤祚的能耐,也知道一旦胤祚真的下令外兵入宮,那誰也擋不住他,再者賀鐵也不相信胤祚會有歹意,畢竟剛才那些亂軍可就是被宮外這支軍隊趕跑地,但要叫賀鐵開啟宮門,他也不敢做這個主。
宮外頭林順水的部隊越鬧越兇,已經不光是在喊門了,罵聲都已響成了一片。宮中地侍衛、善撲營軍士加起來雖說也有三、四千人,可要守衛的地方也多,兵力分散得很,宮外地這支軍隊可不比剛才那些亂軍,一旦真的發起攻擊,能不能守住可就難說了,宮內的善撲營軍心頗有些動搖,值此危機關頭,候在乾清宮廣場上的馬齊趕到了,大聲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開啟宮門,待本官上牆頭喊話。”
馬齊也顧不得啥危險不危險的,順著木梯子爬上了牆頭,高聲道:“外面地人聽著,本官馬齊,聖上詔書在此,任何人不得進入宮禁,此乃聖命,違令者視為謀逆,抄滅九族。”
馬齊吼了一嗓子,外頭地罵聲頓時小了下去,可還沒等馬齊鬆一口氣,林順水就高聲道:“大家聽著,本官奉毅郡王爺鈞命前來護衛皇宮,馬齊身為朝廷重臣,不思報國,反倒助紂為虐,把持宮廷,形同謀逆,眾將士隨本官開啟宮門,擒拿馬老賊。”
下頭那些當兵的壓根兒就分不清究竟是誰在說謊,眼見自家統領下了令,還打著毅郡王地旗號,也就沒多想,發一聲喊就打算向皇宮發起攻擊,數十隻羽箭射向牆頭,險些將馬齊射成個蜂窩,幸好賀鐵眼疾手快一把將馬齊拽下了牆頭,眼瞅著數十隻羽箭貼著頭皮飛過,頓時把馬齊這個文官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林順水在外頭高聲呼喝:
王有令,第一個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