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日赫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心裡頭掙扎了許久,還是咬著牙道:“臣一人做事一人當,臣自知死罪難逃,也不敢奢望聖上法外開恩,唯有一死以謝天下。”
“你……”胤氣得跳了起來,手哆嗦地指著畢日赫道:“你這個下賤胚子,竟敢跟本宮耍無賴,來啊,拉下去,重重地打,本宮倒要看看你能撐到幾時?”
胤下了令,自有毓慶宮侍衛上前將畢日赫拉出堂口動刑。胤怒氣衝衝地在堂上走來走去,鼻息喘得極重,其他幾個阿哥都各自懷著心思看著胤那副狗急跳牆的樣子,各自心裡頭都覺得好笑,即便是老四也在心裡頭狠狠地鄙視了太子一把。
堂口傳來一陣打板子的聲音,隨即畢日赫高聲呼了幾聲“疼”之後,沒了聲息,毓慶宮侍衛慌亂地探了下畢日赫地鼻息,這才察覺人已經死了。頓時慌了手腳,著急著回報太子:“稟太子,人死了。”
“什麼?”胤立時傻了眼,呆立在那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胤不說話。老十胤鋨可就開口了:“死了?怎麼會呢?難不成有人打算殺人滅口來著?”
老十那不陰不陽的話頓時將太子刺得一暈,手指著老十道:“十弟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敢懷疑本宮?”
老十攤了下手,一臉子委屈地道:“沒有啊,小弟怎敢懷疑太子哥哥。不過人死了總是事實吧?”
老九幽幽地加了一句道:“是啊,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動刑就沒了呢?唉,這也太不經打了吧?”
老十馬上接上嘴:“對。這裡頭絕對有問題,是不是該好好查一下死因啊?”
胤氣得全身發抖,怒氣勃發地吼道:“大膽,放肆,爾等竟敢如此跟本宮說話。”
老九、老十壓根兒就不吃太子那一套,各自仰著頭看天花板,任由胤自個兒在那裡大發雷霆。老四眼看形勢不妙,心裡頭也有些急了人死了事小。線索也斷了,真要是再被老八一夥子反咬一口,那可是跳入黃河都洗不清了,略一沉吟開口道:“太子哥哥莫急,這事兒有蹊蹺。得讓仵作來驗驗屍,看看究竟是因何而死的,再作打算。”
老八笑著加了一句:“不錯,是該好好驗驗,人既死了。總得有個說法不是?要不到了皇阿瑪那兒也不好交待啊。”
呵呵。老八這狗東西狠啊,咱早就料到你小子會殺人滅口。不錯,也沒浪費了咱給你留的機會,有趣。胤祚該辦地事都辦完了,這會兒人可是死在老二地手裡,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自家手裡頭也有東西能到康熙老爺子那兒交差,這會兒可是樂得看熱鬧,看看兩隻黃雀誰叫得更響一些,胤祚自顧自地眼觀鼻、鼻觀心,面無表情地坐著一動都不動。
驗屍地結果出來地很快,仵作手上捧著個托盤進了大堂,一頭跪下道:“回稟太子殿下及各位爺,人犯死於毒傷有針一枚,長半寸,斜插入咽喉,針上有巨毒,見血封喉。”
仵作的話音一落,滿堂的阿哥們各自都是一副驚訝難言地樣子,好半會沒了聲音。一陣詭異地沉默之後,老九胤陰陰地道:“這事兒有蹊蹺,早不死,晚不死,嘿,偏偏這會兒死了。”
老十也接著道:“對啊,怎麼會這樣呢?六哥在時都好好的,怎麼這時候會死了呢?”
這哥倆個的話裡將毒死畢日赫的罪名生生扣在了胤的頭上,氣得胤面色發青,可人是死在毓慶宮侍衛的手中,一時間也找不出個藉口來反擊,一張臉青得嚇人,怒視著老九、老十直喘粗氣。
老四胤一看不妙,真要是太子受了過,他也討不了好,眉頭一揚道:“人是死了,可不見得就一定是這會兒出的岔子,這枚毒針從何而來卻是關鍵,需要好好查查究竟是誰給了畢日赫毒針,讓他自殺的。”老四這話一口咬定畢日赫是自殺而死地,跟太子一方沒有半點關係,可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