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暴曬了一整天,到了這會兒,馬力就有點抗不住了,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雙方的距離不斷地縮短著,轉眼間就進入了弓箭的射程之類,胤祚一心想捉活的,沒打算讓手下放箭,問題是葛爾丹可不會那麼客氣,你不射咱射,蒙古騎射原本就聞名天下,一通亂箭射了過來,雖說沒傷著人,卻逼迫得胤祚等人一陣子慌亂,距離再次拉開了一些。
靠!***,欺負咱肩上有傷拉不開弓是不?不給你點顏色,你還以為這會兒還是成吉思汗年代啊,就你們會騎射是不?咱大清也是騎射傳家來著。胤祚回過頭吼了聲:“小妖,給我射他孃的,乾死他們。”
劉耀的武藝在胤祚看來只是一般,不過他的箭法卻著實了不得,百步之外射個楊柳葉啥的還是沒問題的,在大內侍衛中那可是頭一號的人物,這會兒聽到自家主子下了令,毫不猶疑地張弓搭箭,一個連珠三箭發了出去,箭若流星,轉瞬間射倒了三人。
“好!再來!”胤祚心頭大樂,高聲下令再射。劉耀也沒客氣,再次三箭齊發,不過這一次卻一無所獲——逃兵中一個喇嘛裝束的人出手了,不過是隨意地揮了揮手,那三支箭不知怎地就落到了這喇嘛的手中。
好精純的手法,好厲害的內家修為。胤祚的心猛地一沉,想起了陳天遠曾經提到過的一個神秘門派,心中暗道不妙,可要他在這個時候放棄追擊,卻又有所不甘。正猶豫間,那喇嘛爆發出一陣狂笑,突然從坐騎上一躍而起,一個翻身如同夜梟般劃空而過,向著胤祚等人撲了過來。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老子拼了。胤祚看了眼喇嘛的身法就知道自己還不是人家的對手,不過事到如今也只好拼了,大吼一聲:“殺!”腳下用力一踢馬蹬,人藉著馬的衝勢也飛身而起,手中的長劍緩緩地劃出一個圓圈,罩向了迎面撲來的喇嘛。
胤祚一出手就是武當不傳之秘的太極劍法,這一招“自成方圓”施展開來,瀟灑自如,頗有些宗師的味道,怎奈那喇嘛只是簡單地左掌如刀一立,右掌結了個手印,遙遙地指向圓心的破綻處,便逼得胤祚不得不變招“玄鳥劃沙”,長劍一領,右手一縮,劍勢含而不漏,劍尖直指對方的胸口檀中穴。哈哈大笑聲中,喇嘛的左手刀掌一斬,立刻封死了胤祚的攻擊路線,若是胤祚不變招,等若將劍身送到對方手中,以喇嘛剛才接箭的手法而論,控制住長劍根本不成問題,到那時喇嘛的右手法印一發,胤祚連個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雙方即將在空中相遇,胤祚大吼一聲,再次變招,手一抖,長劍猛地一顫,一招“梅花三弄”三朵劍花瞬間罩向喇嘛的咽喉、胸口、小腹。喇嘛笑聲不斷,突然間在空中一個停滯,雙手各結一個法印輕輕地向外一送,一股大力噴薄而出,頃刻間與胤祚的劍花撞在了一起,爆發出一聲巨響,兩人各自被震得向後飛退,不同的是胤祚落地不穩,踉踉蹌蹌地又倒退了四、五步才算是穩住了身形,那喇嘛卻穩穩地站在地上,但並沒有趁勢追殺,而是站在原地笑盈盈地看著胤祚。胤祚的親衛隊一看自家主子吃了大虧,顧不得追殺葛爾丹等人,各自勒住韁繩,將那名喇嘛圍了起來。
好厲害的禿頭,孃的,這老傢伙是啥時冒出來的,靠!到手的大魚就這麼飛了。胤祚心裡頭暗恨不已,可也明白就憑自己這麼點人手別說拿下這喇嘛,能從人家手裡全身而退就算是幸事了,揮了揮手示意親衛隊退後,自個兒走上前去,笑呵呵地說道:“久聞密宗大手印之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敢問大師可是來自白塔寺?”
“呵呵,小夥子這手劍法耍得不錯嘛,你是武當那位道長的門下?”喇嘛一開口竟然是標準的官話,倒是令胤祚有些驚異,愣了一下才道:“這很重要嗎?”
“嘿嘿,不說沒關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