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奔書房而去了。
一進書房便瞅見曹限東正端坐在桌前飲著茶,弘曆提著的心總算是鬆了一些,從懷中取出一方白絹子。擦去頭臉上的汗水,長出了一口氣,坐倒在椅子上,看著曹限東道:“先生還好罷,擔心死爺我了。”曹限東憐惜地看了一眼弘曆,苦笑著搖了搖頭。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弘曆乃是靈醒之人,立馬發現了不對,坐直了身子,試探著問道:“曹先生,究竟出了何事?皇阿瑪說了些什麼?”
“大阿哥,曹某人要走了,大阿哥多保重。”曹限東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
弘曆滿臉子疑惑地大量了曹限東好一陣子,突地笑道:“走?曹先生為何如此說法?莫非本貝勒有什麼做得不到的地方。但請先生指明,爺我改還不成嗎?”
“唉,非是曹某人想走。只是……”曹限東苦笑著說道:“只是聖意如此,曹某人也無可奈何。”
“皇阿瑪?他老人家怎麼會……”弘曆一驚之下。霍然而起。臉色漲地通紅。雙目盡赤地道:“不成。爺我要立刻覲見。求皇阿瑪收回成命!”
“大阿哥。別亂來!您這是在為自己招災惹禍啊。”曹限東急了。一把拉住弘曆。眼中淚光點點地說道:“曹某人就一無行書生。承蒙大阿哥青眼有加。原本指望著輔助大阿哥成就一番事業。怎奈天不遂人願。曹某人也只能愧對大阿哥了。曹某人此情此心唯天可表。”
“先生。我……”弘曆看著曹限東一臉子難受地樣子。不由地洩了氣。坐倒在椅子上。哭喪著臉道:“先生。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皇阿瑪為何如此待我?”
“唉。聖上這是釜底抽薪之策。是不想看著大阿哥越陷越深罷了。”曹限東表情複雜地說道。
弘曆地俊臉上疑雲密佈地問道:“釜底抽薪?此話怎講?”
曹限東臉色一黯。緩緩地說道:“今兒個聖上召見曹某人就只為了一事令曹某人參與博學鴻儒科。”
“博學鴻儒科?這……”弘曆心中若有所悟地喃喃道。
“是的,就是這個博學鴻儒科。”曹限東瞥了弘曆一眼道:“某若是料得不差,二爺府上的那個蕭遙想必也跟曹某人是一個命,嘿,都逃不過聖上的算計。就算計的功底而論古往今來的帝王中絕對沒有超過今上地。”
“蕭遙?這麼說來。皇阿瑪並未偏心眼了?”弘曆一聽完曹限東的分析,精神立時為之一振。笑著說道:“如此也好,曹先生本就是大才,出將入相尋常事耳,若是先生能入朝,倒也是件快事,爺我一定鼎力相持!”
曹限東苦笑著搖了下頭道:“大阿哥誤矣,無論是曹某人還是蕭遙都絕無入閣的可能性,某雖不知聖意究竟如何打算,可有一條是確定的,那就是聖上絕對不會讓曹某人與蕭遙有任何介入奪嫡之爭的可能性。”
“這……”弘曆愣了一下,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大阿哥,曹某人該走了,臨行前有幾句心裡話要說,還請大阿哥仔細聽好了。”曹限東的臉色已經是灰敗不堪,強自打起精神道:“大阿哥,聖意已決,大阿哥希望渺茫了,望大阿哥善自保重,千萬不可逆天行事,否則恐有殺身之禍,那份百官檔千萬不可再動用,四爺那兒也須斷了聯絡,若得如此,方可保大阿哥一世平安。”
弘曆的臉色時紅時青變幻個不停,良久之後,站了起來,拱了拱手道:“先生之言本貝勒自當牢記在心,先生走好。”
弘曆口中雖說是記住了,可眼中卻閃動著不服的光芒,這一條自然是瞞不過曹限東的,只是事到如今曹限東也不想再多說些什麼,長出了一口氣道:“也罷,各人有各人地命罷,大阿哥既然心意已決,曹某人也不好多說些什麼,若是,嗯,若是將來事有不諧,大阿哥千萬不可硬抗,去找一個人,那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