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的自信、沉穩。當清新齋酒樓的掌櫃和那夥計一起帶了四名手上拿著青銅劍上來的時候,一名穿著灰色寬大袍子,頭上帶了個玉飾,腰間紮了條鑲滿了玉飾的中年男子。
當這人身形一動的時候,大棒已經在心中竊喜,魚兒,終於上鉤了呢!
這名穿著華貴的中年男子,偏生長了副尖嘴猴腮的猥瑣模樣,看上去,跟他那身穿著,很是不相稱。
大棒昨天已經看過嬴政帶給他的畫像,知道此人姓周名荊,乃是趙王寵臣趙穆的鷹犬。專門負責一些趙穆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例如給趙穆尋找美女、搶掠珠寶錢財之類的惡行。而此人更是生性便好奇、愛現,任何能夠表現自己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這次大棒吃白食賣畫換錢的行為,就是嬴政根據這個在趙國王室、高官圈子內人見人厭“老鼠”而制訂的。
周荊揮手示意清新齋的掌櫃停了下來,然後才走到了大棒的面前,雙手抱拳行禮道:“這位先生,在下週荊,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大棒收起了狼牙棒,然後回禮道:“在下龐大木!”嘴上說著,心裡卻在回想著周荊那雙好像毒蛇般讓人討厭的三角眼,這雙不大的眼睛裡,竟然閃爍著一種讓人看見便覺得鋒銳的光芒。自然,這就是周荊仗以吃飯的本領了。
等大棒回禮之後站直了身子,周荊這才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猾,說道:“不知龐先生是否願意先做一幅畫,若是此畫當真值得十金,周某頂會買下。”
此時,這周荊的心中,早已經認定了大棒乃一介武夫,根本不可能會作畫,但是他既然說了,再看他的神態,顯然是成竹在胸,周荊自然也是很想知道這龐大木究竟有何本領。
大棒笑了笑,突然攤開了手掌,伸到了周荊面前,當週荊心裡鄙夷的認為大棒是想先要錢的時候,大棒卻說話了。
“不知周先生身上是否帶有匕首,還請借來一用。”
周荊不禁一愣,對於大棒這番話,他也是有點意外,不過還是很快從懷中掏了柄金鞘、金柄的匕首出來,送到了大棒手上。
這匕首貴重是貴重了,卻帶著股暴發戶的土氣,旁觀者看了之後,心裡都不禁鄙夷的笑話著周荊。
大棒接過匕首,拔了出來,雖然這匕首外表全都用黃金打製,鋒刃用黃燦燦的黃銅製成,可是看上去卻也不是十分寶貝的好東西。不過大棒還是嘖嘖讚歎道:“好寶貝!好寶貝!”
周荊自作聰明的以為大棒是要用這匕首在木板上作畫,便笑道:“這裡只怕沒有龐先生要的木板呢!”
大棒也不答話,微笑著搖搖頭,左手探到腰間,將纏在要上的那方白布解了開來,然後撕成了兩塊,將較大的一塊放在了一邊,拿起了另外一片大約一方手帕大大小的白布。
接著,大棒的動作卻讓所有人都驚訝了。
大棒竟然是將胸前的衣襟敞了開來,露出了精壯、結實的胸膛,然後拿著那把匕首便狠狠的在自己的胸膛上劃出了幾條深有兩指併攏的創口。
當所有人震驚於這一幕的時候,大棒已經快速的將那手帕貼在了傷口上,他可害怕自己那麼用力劃開的傷口,都不能流出點血來。
雖然昨天夜裡在那所小院落裡曾經練習過了,而且只要劃出一指深便會有血流出,但是大棒還是多用了點力氣。
手帕在大棒的胸口擦過之後,大棒又飛快的一回身,兩三下便用另外的白布將自己已經癒合了的胸口包了起來,他可不想別人看到自己那驚人的癒合能力。
將那方手帕展開,白白的布料上,已經東一塊西一塊的染紅了。
大棒託到了周荊的面前,笑道:“周先生,不知道折幅『血染的風采』是否值得十金呢?”
周荊驚訝的望著此時還能笑出來的大棒,心裡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