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千金難求的,如今卻是落到五文一斤。我無能啊,竹葉青難道就要敗在我的手上嗎?”
白起顯得非常激動,面色漲的通紅,眼中的神色滿是悲傷和憤怒。
舅舅白起突然這般,嚇了白家的一眾人等。
“公公,不要激動,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大兒媳柳氏看到公公這般模樣,頓時也是嚇得不輕,緊緊的拉著三歲的女兒胖丫,跟在白起的身邊,滿臉的著急。而瘦弱的胖丫,看到這樣的情況,似乎被嚇到了,一下子就躲到了孃親的身後。
接著就是一通慌亂,舅舅白起就被眾人給攙扶進了房間中。
而院子裡,此時就剩下安言一人了。她會留在這裡,是因為想要多瞭解一些關於半價賣酒的事情。而蘇三依然站在門外,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似乎無動於衷。墨玉一般的黑眸,始終都是淡淡的。
安言臉色溫和,湖水一般寧靜的眸子淡淡的看著蘇三。
而蘇三則是若無其事的推著手板車進了院子,安言在一邊看著他將手板車在院子的角落放好。在蘇三走過她身邊的時候,她卻是輕聲說道:“蘇三,能具體的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嗎?”
安言的話語落下的時候,她可以肯定蘇三的步子是有停頓一下的。但也只是瞬間而已,蘇三然後卻是恍若沒有聽到她的話語一般,頭也不回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唐錦繡當時死活要為阮家公子守身,所以即使和蘇三成親了,兩個人也不是住在一個房間。唐錦繡和其母親白氏一個房間,而蘇三則是自己一人一間房間。
安言面色依然溫和,沒有因為蘇三的不理會而有任何怒色。她看了一眼空落落的院子,然後就快步的進了舅舅白起的房間。此時舅舅正躺在炕上,舅母王氏正伸手揉著他的胸口。此時舅舅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但是面色依然有些漲紅。
安言進了房間之後,就站在人群之後,面色溫然,靜靜的看著。
此時坐在炕沿的王氏,收了幫白起揉胸口的手,反而是從袖子裡拿出一方洗得發白的帕子,抹起了眼淚。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發生了這麼多不利的事情?往年靠著賣寫竹葉青,日子還能湊活的過著。如今又是欠債,竹葉青又被壓價,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今天一連發生了兩件大事情,讓王氏這個一向頗為堅強的婦人也是忍不住抹了眼淚。
聽到這話,舅舅面上一片黯然。而白平柳氏以及秀娘也是低著頭,一副傷神難過的樣子。
安言看著眾人,輕輕的開口說道:“我以前在一本古書上看到一種竹葉青的製作,製作出來的竹葉青酒色澤金黃透明而微帶青碧,芳香醇厚,人口甜綿微苦,餘味悠長,乃是酒中佳品。我們是否可以嘗試一番?”
安言說話的時候,一雙素雅的眸子帶著溫和的輝光,讓人不自覺的相信。
突然聽到這話,白家眾人一時間皆是詫異的看著安言。舅母王氏此時也是放下了帕子,像是不認識安言一般,只是怔怔的看著她。
倒是舅舅白起最先反應過來,他突然猛力拍了一下炕沿,頓時一聲大響動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白平你立刻去新竹縣,將銀錢都退給吳文,將我們的竹葉青都給拉回來。我們就按照錦繡說的,研製新的竹葉青佳品。”
說這話的時候,白起眼中有一股決絕和傲氣。他們白家的竹葉青,絕對不可以讓人這般踐踏。否則百年之後,他如何有臉面下去見已經過世的父親?即使是毀了那些竹葉青,也不能讓吳家人這般貶低白家的竹葉青。
聽到白起的話語,舅母王氏首先反應過來,忙忙的在一邊勸道:“老頭子你莫要固執了,那竹葉青哪裡是那麼好研製的。那吳家可是新竹縣的大家,要是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