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根,最後實在沒了辦法,聯絡了N市一家消化科方面的權威醫院,把墨小羽又轉了過去。
在N市,經過眾專家教授聯合會診,最終決定放棄保守治療,直接給墨小羽進行病灶切除手術。
手術後三天,墨小羽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然後拼死拼活的吵著要出院,那時候他胃管都沒拔除,傷口也還未癒合,醫院說什麼都不同意,最後謝斯年被墨小羽纏得沒了法子,幫他簽了承諾書,承諾自願出院,後果自負後,醫院才得以放行。
墨小羽出了醫院的大門,就被一輛私車接走,接下去的幾天,都沒跟謝斯年聯絡過。謝斯年心中的怨氣與日俱增,本想就此丟下他不再理睬,可是一想到叔叔那句“如有任何閃失,唯他是問”,不由得就心裡發毛,權衡再三後,還是主動聯絡了墨小羽。
不曾想,短短几天的時間,墨小羽竟坐上了葉氏總裁的位置。不僅如此,那時的葉氏猶如一盤散沙,狀況堪虞,墨小羽接手後,每日要處理的事務無以估計,以他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承受,謝斯年的一顆心又狠狠提了起來。
於是,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日子裡,謝斯年每天下班後就到墨小羽家裡,親自煎熬三叔公開出的中藥,然後坐等他回來。如果到了八點還不見人影,就陰嗖嗖的一個電話過去,限定他半小時內出現在門口,否則就休想再跨出這個房門。
墨小羽到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喝藥,然後被謝斯年拉到床上例行檢查,視身體情況決定是否進行下一步治療。墨小羽的貧血及低血壓症狀一直沒有好轉,在公司裡暈倒過幾次,身體狀況也大不如從前,動則就感冒發燒,所以打針輸水幾乎成了家常便飯,三天兩頭就得進行下一步治療,開始時他還怨聲載道,時間久了便習以為常,脾氣隨著手背上不斷增加的針孔而漸漸減少,直至徹底磨平。
那段時間,謝斯年對墨小羽投入的時間精力已遠遠超出醫生和患者的關係,如果不是每日午夜夢迴,腦海中總會浮現出某個女人美則美矣,但明顯欠扁的臉蛋,連他自己都要懷疑自己的取向是否發生了偏差……
葉婭聽到這裡,很不厚道的笑了。
謝斯年手握方向盤,極度不爽的瞥她一眼,“正常人現在肯定笑不出來。”
葉婭撇撇嘴,無所謂道:“反正在你眼中,我就不是個正常人,況且,如果真要是把墨墨配給你,我倒是沒意見的。”葉婭說著,想起之前有一次墨小羽哮喘發作,被謝斯年公主抱的畫面,忍不住又犯起花痴。如果真是謝斯年的話,一定不會像她這樣,讓墨墨受到那麼多傷害吧!
謝斯年沒說話,蹙眉望著前方,半晌,才開口道:“葉婭,墨小羽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愛人,還是玩物?”
葉婭愣怔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
謝斯年繼續道:“你這沒經大腦的一句玩笑話,正好隱射出你心中真實所想,或許連你自己都沒意識到,口口聲聲說愛他,其實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愛。”
葉婭沒說話,垂頭看著自己的手。自從聽完謝斯年的敘述後,心口處便一直被無窮無盡的自責與內疚沉壓著,像塊巨石般,又悶又疼,讓她喘不過氣來。也許謝斯年說得對,她真不知道什麼是愛,從來只懂享受其中的樂趣,而不願承擔責任,遇到問題便逃避或放棄,像她這樣的人,可能真的除了自己不會愛上任何人,而誰若是愛上了她,那也絕對是天大的不幸。
“本來你們兩個人的事,我這個外人不便多說什麼,但是有些話,作為墨小羽的主治醫生,我不得不說,不管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做出任何決定前,請多為墨小羽考慮考慮,這段時間一連串的打擊和高負荷的工作已經讓他出現過幾次呼吸衰竭,如果再併發心衰,那對他身體的傷害將是不可逆轉的……”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