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把腳踏車停在禾坪上,提著1個籃子走進來。
“這2天來了幾趟,怎麼屋裡1個人都沒有,都下田裡了?到下坡那喊了好幾聲也沒人應。”
太爺忙給他搬了張凳子,“這幾天忙著呢,東奔西走的都不在家,是有什麼急事啊?”
“不是急事。”
村長把籃子遞給太奶,“衛國嬸子,這魚是給你家的,先養水裡,魚要沒氧了。”
太奶開啟籃子一看,1條4斤左右大的草魚。
“哎喲這麼大1條魚,我們吃不了那麼多,你自己留著,怎麼給我們送來了呢。”
“不用不用,家裡有好幾條呢,吃不完。昨天村口的魚塘抬魚,打了不少魚上來,大家都分了幾條,前日東朝來,送了排骨粥和豆腐肉沫,大家都不容易,我這挺不好意思的。昨天我就來了,屋裡沒人,我又倒回去了。本想著傍晚大家吃了飯應該都在家的,來了一趟家裡,也沒人。”
“那真不湊巧,傍晚沒在家,薪承裕玲去了大康家,我們又去了小豐媽家,她那個小姑子要嫁了,我們去幫忙,正巧家裡都沒人。你真是太有心了,還跑幾趟。”太爺解釋道。
“哎,沒事,就當鍛鍊了。這要是村裡的人,家家都能裝部電話通上話,這樣大家有事找的時候,也就不用白跑一趟了。”村長嘆氣,“不過裝了也沒什麼用,我兒子給我買的那電話,時不時還有沙沙聲,聽不清楚煩得很。跟村裡的喇叭似的,時靈時不靈。”
太爺笑笑不作聲。
老一輩的人遠渡南洋務工,寄錢回來養家,不少人客死他鄉,一部分人去了10幾年杳無音訊,然後灰溜溜的回來,也有許多人衣錦還鄉建設家鄉。
村長的爸爸也是當年偷渡去南洋,然後衣錦還鄉的那批人,後來村長的兒子也跟著跑船,賺了不少錢。
村長愛炫耀他兒子厲害能賺錢,大家聽著都當耳旁風,也不會駁了他的面子。
“我剛從村口回來,遇到老祖宗了,老祖宗找你商量修祠堂集資的事,待會兒你回去時記得去老祖宗那看看。”
說到集資,村長臉都垮下來不少。
他兒子在跑船,掙得比較多,村裡有什麼事情他家都是出大頭,但耐不住一直出大頭啊。
資金不夠的事他也知道,但是大家都拿不出錢來他也沒辦法,總不能修繕祠堂的錢都讓他家出,這事放誰身上也不舒坦啊。
“唉,怕是難籌到錢,大家都不容易。”
太爺想到裕玲和她說的話,試探地問,“現在村裡沒錢,修祠堂的事……要不先緩緩?”
按照太爺的觀念來說,修祠堂這種大事肯定不能拖,但是大家現在都沒什麼錢,即便是不出人工錢,材料錢也是要的,草草了事用了差的料子,也是個隱患。不如先等等,等大家過了這個坎,到時候好好給祖宗翻新祠堂。
村長也不樂意修祠堂,可大家都看著他這個村長呢,他敢不修嗎?
一句不孝就能壓死人。
太爺看村長一臉為難,把裕玲路上和他說的話複述給村長,“與其讓大家捉襟見肘的過日子來籌資修祠堂,不如先讓大家改善生活條件,再集資將祠堂重新翻新一遍。”
“裕玲說她國外寄了些三紅柚的柚樹苗回來,你看要不要讓大家拿點去種,到時候也能賣個好價錢,這柚樹品種是國內沒有的,據說味道很好,國外的人都喜歡。”
村長一聽還有這樣的柚樹,來了興趣,“多少錢1棵樹苗啊?好種嗎?產量如何?”
“這我不清楚,得問裕玲,裕玲沒和我說價錢,種倒是不難,按我們這邊種沙田柚的方法管理就行。產量都差不多的,柚樹都一樣。”
裕玲和太奶正在廚房?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