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水色繡線,繡上去的,做水滴狀,美輪美奐,自不勝收。
木清揚坐在後排,一時之間,竟看的目不轉睛,再也轉不開視線。
木香看著王院士,一雙美眸充斥滿憤怒,“若是學院的夫子,都如院士一般的水平,那這學不上也罷,一個青松書院,算得了什麼,不過是教了一些與院士一向迂腐的酸儒罷了!”
王院士的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硬生生的堵在那,臉都憋成了豬肝色,再來幾回,他非得給活生生的氣死不可。
木香再度加重語氣,冷聲道:“紅葉姐,你去找找京城之中,有沒有品德兼備,思想活躍,才藝雙絕的女子,他們這些迂腐的老酸儒教不出好學生,那咱們就自己辦一所,請女夫子,教女學生,開設女子私塾,到時跟你們青松學院比一比,看看到底誰教的好!”
這回連一向大膽的紅葉,都驚的瞪大了眼睛,“王妃妹妹,這話從何說起?王院士他只是……”
何安歪著頭湊到木香耳邊,“夫人,您又能跑題了,現在議的是和離,不是開辦學堂!”
她可真是夠了,人家的和離,紅老闆請她來做陪,又不是請她主持公道的,讓所有人都坐著,只她一個人在那喋喋不休。瞧瞧,還把人家老院士氣的差點昏死過去,何至於呢!
木香眼神堅定,“本夫人從不開玩笑,今日你們不論木景華在外包養小妾,竟還讓小妾有了身孕,帶回府裡之後,不顧正妻的反對,非要留下妾室,與之成雙成對,更不顧兩個年幼的女兒,木曹氏也不止一次的嫌棄紅葉生了兩個女娃,對她們母女三人,刻薄怠慢,這樣的婆婆,這樣的相公,她憑什麼又要忍屈受辱,給他們一家子當時牛做馬,從前侍候他們母子二人,以後還要侍候妾室跟她的孩子,試問一句,天下間有此道理嗎?”
紅葉的心被震撼了,被一把有力的鐵錘,重重的敲在心上,眼眶也微微溼潤,“今日各位族中長輩都在,還請各位看在稚子年幼的份上,莫要讓我把家財都留給他們,若是你們評判不公,非要讓我把家產平分,那我紅葉情願散盡家財,不留分文,也不願意留給他們!”
紅葉雖是在聲音輕微,但字字如針,扎入眾人耳中。
是啊,別的不論,紅葉還有兩個女兒還要撫養,那麼小的女娃,都只跟著母親,這家財自然也有她們的一份。
木景華本想端著文人的架子,可是再聽到紅葉竟然寧願散盡家產,也不願把錢財留給他們時,文人的氣節又上來了,“紅葉,你莫要把我想的那般無能,別以為離了你,我跟我娘便要出去要飯了,你儘可把你賺的家產都拿去,我分文不要,這和離,我看也不用議了,你的歸你,我的歸我,清晰明瞭,無可異議!”
木曹氏在一旁快急瘋了,因為太急,口水氾濫的更厲害,前襟全溼了,表情看上去異常猙獰。
紅葉眼神也堅定不可動搖,“好,既然你同意了,那便請族裡的文書寫下和離書,咱們簽字畫押,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日後哪怕吃糠咽菜,也絕不到你門前討一口吃的,你也是,若以後過不下去,千萬別讓你娘到我門前求饒,我紅葉既然跟你和離,便是斷了從前到今後的情份,女兒長大之後,與你也沒有半點關係,反正你很快就要有兒子了,想必也不在乎她們兩個。”
木景華心裡堵著一口氣,“你既不願,那咱們日後老死不相往來就是,立文書吧!請族長大人,簽字之後,蓋上私印,我再到戶部請印!”
平常百姓也不輕易和離,和離一事在南晉,還屬於新鮮詞,但從前也不是沒有和離過的人,不需要公正的,直接立下字據,找幾個有威望的人做見證,那麼這事便成了。
要想獲得更加正規的見證,就需得經過戶部蓋上公印。
木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