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始終低著頭,也不護著他的屁屁,也不遮羞,頭埋的很深,表情也瞧不清。
任由家丁把他抱回家,等他屁股離了地面,徐夫人這才瞧清他屁股上紅痕,心疼的心都在滴血。
暗暗發誓,非得找木清揚告狀一番不可。雖說赫連家,她得罪不起,可再怎麼說,木清揚也是一方富商,大侄女還是皇上的寵妃,有這一層關係在,就算不能拿赫連晟怎樣,可總能治治這個囂張跋扈的襄王妃吧!
徐夫人把主意打到木清揚頭上,卻不知木清揚些時正鐵青著一張臉,死死盯著桌子上擺放的十頂綠帽子。
他坐在木氏商行總局的大廳裡,兩邊一路延伸下去,還坐著十幾個各分城鎮的掌櫃。
加上門外伺候著的家丁婢女,總共不下二十幾個人。
所以這十頂綠帽子,不光木清揚一人看見了,這二十幾人也都看見了。所有人表情怪異,憋著噴口而出的爆笑。
尤其是木清揚的隨侍,鐵鎖,簡直快憋到內傷了。
跟了主子這麼久,他還是頭一次見主子吃這麼大的癟。
一想到剛剛襄王府的柱子,很固執的,非他親自驗收回禮,為此還在門外吵吵了半天,抱著盒子不走,也不肯把東西交給木家的人。
不想也知道,這般損人的點子,肯定不會是老管家想出來的,那便是那位新王妃無疑了。
木清揚鐵青著臉,凌厲的目光掃向鐵鎖,“很好笑嗎?你準備笑到什麼時候?還不趕緊把東西拿走!”
“哦哦,拿走,奴才馬上拿走,”鐵鎖慌忙撲上來,把帽子往盒子裡塞,“主子,這東西是扔了,還是收起來?”
柱子還沒走呢,一直就別在門外,聽見他們要扔掉帽子,立馬竄了出來,死板著臉,說道:“我家夫人說了,帽子不可以扔,扔了叫人撿了去,綠帽子便永遠找不到了,所以木大少還是好好保管,千萬別叫人拿了去!”
圍坐的幾個掌櫃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
剩下的幾個,也快忍不住了。
要說這位襄王妃,還真挺有才的,回禮送綠帽子,一送還送了十頂,這寓意可夠毒辣的。
想必,木大少給人家送的禮,也不會好到哪去,否則人家幹嘛要惡毒的回禮呢!
還是先人智慧,早就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鐵鎖抱東西的動作一頓,詢問的眼神投向自家主子。
木清揚額上青筋爆起,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道:“東西拿回府,放進庫房裡,好好收著!”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合著血,打碎了牙說的。
柱子這下滿意了,“木大少再見,夫人還說了,哪天有空,要去您府上坐坐,跟你好好敘舊!”
木清揚差點就內傷了,他跟那個女子,有什麼舊可以敘的要。
不過是在街上撞了她的馬車,好吧,他承認,送的禮不怎麼好看。可那畢竟也是個西洋貨呢,就是名字不太好,送人不合適,可那也比這十頂綠帽子好聽吧!
他還沒娶夫人呢,這綠帽子就戴上了。
木清揚掃了眼在座的下屬,凌厲的視線如刀劍般,朝著他們一一削過去。
所有人都不敢吱聲了,正襟危坐,再不敢亂看了。
“很好笑嗎?”木清揚聲音清冷如刀。
“不好笑……”
“是啊,一點都不好笑,我們什麼都沒瞧見。”
“咱們剛才說到哪了?”
眾人急忙岔開話題,大少爺的脾氣他們可都清楚著呢,怎會往雷區上撞。
木清揚神色微斂,“天氣回暖之後,離春耕就近了,今年油菜麥子的收成都如何?個人都說一說。”
一個駝背的人,站起來,回稟道:“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