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瞭解他的擔心,想了想才道:“這個事我不想管,但是太子不是唐昊,也不能是唐鑫,難道是唐墨?他給我的聖旨,怕是無用,玉璽也是假的,這繼位詔書還得那老頭親自下。”
“不管太子是否已死,這個位置都是唐墨的,初期,他被放逐在外,歷練經商,皇上對他要求嚴格,甚至可以說是嚴厲,但對其他幾位皇子,卻是放縱不管,對太子,更是縱容,唐墨遠離朝堂,躲開了最初的紛爭,對民間疾苦,百姓商道,瞭解很深,唐皇用心良苦,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赫連晟難得說這麼多話,也只有在木香面前,他才會如此。
他說的這些,木香也是最近才琢磨明白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真正的慈父,才更當如此。
“照你這樣說,一旦咱們抓住了假太子,抓住了司空瑾,唐皇正好可以藉機機會,順理成章的讓唐墨登位,說不定他還會將刺殺唐昊的罪名,扣到軒轅凌頭上,如此說來,他才是最大的贏家,咱們都成了他的陪襯?”
對於這個結果,木香郁悶的要命。
當初見到唐墨時,看著他,明明是個眉眼清爽,笑容燦爛的公子模樣。
可偏偏她就是不喜歡,從骨子裡討厭他,不喜歡他。
從前不知道原因,現在知道了。
這個男人生來就是要當皇帝的,而她,最討厭的人,也恰恰就是皇帝。
赫連晟知道她在氣什麼,笑的胸膛都跟著震動起來,“你氣成這樣做什麼?他當了皇帝不好嗎?除了他,目前也沒有合適的。”
木香突然湊近他的眼睛,壞壞的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當皇帝啊?聽說但凡有志男兒,都有當皇帝的夢,你就沒有過嗎?”
“你想我當皇帝?”赫連晟不答反問。
“不想,”木香回答的也乾脆,都不用過腦子的,“我問,不代表我想,當皇帝多累,費力還不討好,到時你再充盈後宮,我就得帶著娃流浪天涯,唉,那樣的日了,非我所願!”
赫連晟嘴角狠狠的抽動了下,他不過是問了一句,怎麼就扯到充盈後宮,流浪天涯了?
木香餘光瞥見他奇怪的眼神,頓時,有股子無名怒火,像火燒野草似的,直衝大腦,“怎麼,你還真想當皇帝不成?赫連晟,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動當皇帝的念頭,信不信我帶球跑!”
光說不行,她又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不輕不重的扯著。
赫連晟當然不會生氣,眼眸底處全是笑意,卻又故意挑眉板起臉來,“帶球跑?”他略一低頭瞄見她的肚子,才明白她指的球是什麼,襄王殿下臉黑的夠可以。
“他不是球,是我們的孩子,雖然一樣是圓的,但本質不同,”關於這一點,他覺得很有必要跟她強調一下。
木香沒想到,他糾結的會是這個問題,一時沒忍住,縮在他懷裡爆笑不止。
走在前面的吳青,覺得自己快昏倒了。
這兩人,不止肆無忌憚的議論皇位,還將未出世的小世子,比作球,真是瘋了。
他不只是覺得赫連晟瘋,還覺得他不像原本的主子了,竟然什麼話都接著。
那個女人分明就是在逗他,連他這個旁聽者,都聽的清楚著呢!
赫連公子的臉更黑了,幸好此時已經到了皇上的寢宮外。
還未進去,就已見到裡面站著幾位朝中官員,其中就有幾位想議和的官員,比如那位吏部尚書,還有禮部的那個老頭。
如果她沒記錯,這兩人在護國公回來之前,一直稱病在家休養,部裡大小事務都由底下的官員代入處理。
這護國公一回來,他們就活躍起來了。
木香再往裡看,瞧見站在唐皇身邊的那個人,小小的嚇到了一下下。
護國公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