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一吐快逾電閃。
刮天王果然了得,斧頭封空,斧柄間不容髮地下沉猛撥,錚一聲架開了擊下盤的一劍,危機間不容髮。接著一聲沉叱,斧頭反擊,“吳剛伐桂”砍向林彥的腰肋,斧沉力猛銳不可當。
林彥也有點心涼,這巨熊般的傢伙反應迅捷絕倫,不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渾人,這一斧威力大得驚人,不能硬接。他向右急閃,在斧刃前一閃即逝,從對方的右側一掠而過,冷虹劍一帶,鋒尖掠過刮天王的右上臂外側,衣破肌傷。
人影倏分,刮天王斜衝出丈外,瞥了創口一眼,冷笑道:“你的冷虹劍不錯,不愧稱三大名劍之一,太爺的內功,竟然無法反震自保,但你無奈我何。”
“真的?”林彥不笑了:“你的混元氣功已有九成火候,但絕難禁受在下給你的致命一擊。”
“少吹大氣。”
“你準備了。”林彥說,冷虹劍徐升,神色莊嚴地邁出一步,握劍的手似乎並未用勁,鬆懈地舉劍而已。但他的虎目中,卻煥發著奇異的光華。像火焰,像利鐵,像鋒刃;那令人心膽俱落的殺氣,似乎從雙目中向對方以泰山壓卵的聲勢,把對方壓得神分意散,失去抗拒之力。
刮天王一怔,情不自禁打一冷戰,退了一步說:“好小子,你想施妖術?你……”
林彥以行動作為答覆,身劍合一冉冉而至。
“錚錚!”刮天王連封兩斧,立還顏色乘機反擊,回敬一招沉香劈山。
可是,招式未能攻出,就在這將發未發的剎那間,冷虹劍已以不可思議的奇速和無與倫比的駭人勁道,併發出懾人心魄的異嘯,“錚”一聲將斧頭震偏尺外,順勢鍥入風雷俱發,劍虹如匹練斜飛而出,遠出丈外人影倏止。
“好快的霸道劍術!”三丈外觀戰的花甲老人駭然叫。
“噗!”開山大斧跌落在草中。
刮天王右小臂血如泉湧,右胸右肋血肉模糊,雙手下垂不住發抖,臉色灰敗呼吸一陣緊,站立不牢搖搖晃晃,吃力地死盯著林彥,用近乎虛脫的聲音說:“你……你用妖術。沒……沒有人能……能在電光石火似的剎……剎那間,擊中我四……四劍之多……”
林彥眼中的殺氣在慢慢消融,輕拂著劍淡淡一笑說:“我說過饒你一命的,所以第五劍從你的鳩尾大穴前撤回。你已經死過一次了,閣下,珍惜你拾回的生命,走吧,丟掉殺人的斧頭,拋卻不可能成功的富貴榮華夢。回家做一個安分守己,堂堂正正的人。本來,在下要殺光你們的。”
“你……”刮天王訥訥地說,俯身伸手拾斧。
“你如果摸到那把斧頭,在下必定殺你。”林彥聲色俱厲地說。
劍徐徐上升,他眼中的殺機重現。
刮天王打一冷戰,站直腰桿大聲說:“好,我走,我欠你一條命。”
“你是條漢子,你走了,就不虧欠我什麼了。”林彥說,眼中的殺機徐消。
刮天王扭頭便走,似乎身上的痛楚並木存在,邁出丈外,扭頭向八名發怔的同伴說:“老六老七,走吧,聽我的勸告,不要與他交手,那不會有好處的。不要管我的死活,我要走得遠遠地,天下之大,該有我容身的地方,這時放下屠斧,也許還不算遲。”
刮天王走了,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年,高大的身軀不再挺直,一步步去遠。
八個人只有一個人站在原處不動,片刻,瞥了林彥一眼。
搖搖頭嘆口氣,也頹喪地走了。
“大哥,下一步棋如何走法?”藏身在林中的龍姑娘叫,並未現身。
“還有兩批人快到了,就在此地打發他們。”林彥說,上前拾起開山斧,仰天長嘯。
最先登上塹口的人,是捱了齊眉棍背有怪革囊的大漢,帶了九名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