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奶……嗆鼻子？”鐵鍬受了提醒，也抽了抽鼻子。果然，聞到一股濃烈的酸味。那味道就和大米飯在水裡泡了三天的味道差不多，餿得讓人有些反胃。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股味道，是從自己身上散出來的……

鐵鍬這些天幾乎累得要死，心神全是怎麼按著肖洛洛的要求完成任務。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開啟計算機，接著做設計。天天都忙得昏天暗地，如果不是不吃飯就得餓死，鐵鍬甚至想把吃飯的工夫都省下來……

至於洗澡的事情……上次洗澡應該是三天前還是四天前？

嶺南這個地方的氣候，春夏熱、秋冬潮，一年四季天天都得洗澡。一天不洗的話，身上就黏糊糊的難受。兩天不洗澡，可能就得長毛。三天不洗的話，往往和地裡挖出來帶著泥腥的蘿蔔，差不了多少……

服務生的鼻子越抽，距離鐵鍬越近。眼看就要將餿味的源頭從酸奶轉到鐵鍬身上了，蘇秦卻說話了。她道：“沒關係，不用換位置了！我天天都聞消毒水的味道，偶爾聞點酸味也挺好。麻煩你快點給我們上菜，好嗎？”

既然蘇秦表示不在意，服務生也就沒再說什麼，轉身去廚房下單。

“真是太沒面子了……”鐵鍬窘得腦袋快****桌子底下了，要是被服務生在大庭廣眾說出自己身上有酸味，那臉就要不得了。除非是在天印大廈那樣，臉畫得誰也看不出來……他本想謝謝蘇秦為自己解圍，卻又不好意思張嘴。總之，是糗到了極點……

蘇秦卻像什麼也沒生過那樣，專注地看手機。鐵鍬偷眼一看，手裡螢幕上顯示的都是各種植物的圖譜和字說明……

兩人就這麼默默的坐著，誰也不說話。鐵鍬是不知道說什麼好，蘇秦卻是不想說。來茶餐廳吃東西的都是醫生，也並不嘈雜。偶爾有人小聲的說話，也是一號床的病人又吐血了，上週有個腿被截肢的患者還沒度過危險期。這類事情聽多了，總讓鐵鍬覺得人的生命無脆弱，能活著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鐵鍬悶了一會，感覺實在無聊。而且，蘇秦替自己解了圍，他要是不表示一下好像說不過去。於是，他主動找話題道：“蘇醫生，你看什麼呢？”

蘇秦沒有做聲，只是抬起頭給了鐵鍬一個禮貌性的微笑，重新又低下頭看手機。

“呵呵……”鐵鍬乾笑了兩聲，繼續沒話找話。他道：“我看你的手機上都是花花草草的，你是要養花嗎？”

“這些都是藥材……”蘇秦見鐵鍬好心旺盛的樣子，覺得不回答也不好。她道：“我想查一下植物性藥的致死案例，還有誤食有毒植物致死的特徵。”

“除了蘑菇，還有什麼植物能把人吃死嗎？”鐵鍬一怔，很沒常識的道：“再說，毒蘑菇也很好辨認，只要是顏色鮮豔的別吃，不就完了嗎？誰會沒事弄一把毒蘑菇往肚子裡送，那不是活膩歪了嘛……”

“每年因為誤食有毒植物致死的案例，非常的多。而且，有些植物本身沒有毒，但幾種沒毒的植物混合一起吃，就會引起食物毒。”蘇秦解釋道：“如，花生和黃瓜一起吃會傷害腎臟，小米和杏一起吃會引起腹瀉，紅薯和柿子一起吃會得結石……”

“這麼厲害……”鐵鍬驚歎道：“我還真不知道，原來有這麼多東西吃了會得病……”

說到這，鐵鍬忽然抻長了脖子往蘇秦面前湊，小聲道：“蘇醫生，我想問你個事。有什麼東西一起吃，能讓人毀容？”

蘇秦平靜的面容上，略顯詫異。她道：“你……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別誤會……”鐵鍬閃閃縮縮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這邊。他才說道：“我們公司的OSS是一個非常、非常惡毒，殘暴的婆娘……”

蘇秦聽完鐵鍬的描述，沉吟著不說話。過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