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微:「你說話算話?」
「說話算話。」
季末微反手握住他寬大的手掌,迅速將一枚素戒套在他手上。
「我做的決定是這個,你說話算話,你接受了,我們商量一下什麼時候辦婚禮?」
韓恭沉默了一會兒,摸她的頭:「這會很委屈你。」
季末微眼睛亮晶晶地問:「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喜不喜歡我?一個大管家,不能說謊。」
韓恭難得地微紅了臉,認真地說:「我沒喜歡過人,但是若要讓我選擇一人終老,我只想要你。」
門外。
韓曉楠抱著胳膊,斜眼看趴著門縫努力擠眉弄眼的韓喜:「差不多得了吧,哪有這麼聽人家牆角的。」
「成了,成了!」韓喜嘿嘿嘿地原地蹦了幾下:「我去告訴老太爺,山裡可以辦喜事了!」
「山裡已經很久沒有喜事了。」
「可不是麼,一年多以前聽說小韓小姐要辦喜事的,後來說先不著急辦,只是把未婚妻帶回家看看,誰料這一等,就遙遙無期了呢。」
兩個阿姨在收拾屋子。
這間屋子是半山腰庭院的最深處一間,每天都收拾得乾乾淨淨,桌子上擺著的鮮花,每天都有人來換,偶爾還有兩個老頭為今天用誰的花吵起架來。
那在床上躺著的年輕女人卻從不會被吵到,只是睡在那裡。
韓琢、韓立和韓恭是半年多之前被送回韓家族人聚集地的。送來的人表示,已經盡力救治,沒什麼可治的了,什麼時候能醒,要看本人的體質和造化。
這三個人裡,受傷最重的是韓琢,她用自己的身體為引下了最後的大印,據說剛被救下的時候,整個人像一個破布娃娃,支離破碎得不行。
總是糊裡糊塗的老太爺看到韓琢的時候破天荒沒有說話,只是摸摸地住著柺杖在房間裡呆了半宿,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後日子便繼續下去,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老太爺每天固定的生活多了一項去看小韓子今天醒沒醒。
韓立韓恭都慢慢轉醒,恢復身體機能,只有韓琢依舊沉睡,一睡就睡了半年。
家族裡能幹的阿姨們自願輪班,每天給韓琢擦身,翻身,餵她喝水,喝米湯。漸漸地,沒有人敢提及小韓子這個稱呼,雖然一座山的人都姓韓,但小韓子這個稱呼,只屬於躺在半山腰深處那個女子。
韓琢昏迷不醒一整年的那天,傳聞丹藥處又有新的研發成果,能透過藥物方式使人即使是無法行事,只要透過一些方式取得她內丹的一部分,便能使他人懷孕。
山裡只有韓喜和韓曉楠知道,老太爺帶著一隊人偷偷下過山。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他們不知道,只知道回來之後對人說起,韓家該辦喜事了。
緊接著,季末微就千里迢迢地找來。
大喜子大喜過望,覺得老太爺是在等著這一天,趕忙跑到老太爺那裡說起這件事。
老太爺自然是十分開心,唸叨著「先辦這個也行」,便急著喊韓曉楠安排韓恭和季末微成親。
韓曉楠回來掐韓喜的耳朵:「就你能,就你跑得快!」
無論如何,山裡真的要辦喜事了。韓恭和季末微先是在當地民政局領了證,走了合法程式,便回到山裡準備起婚禮來。時間一晃而過,這一天便是二人成親的正日子。
兩個收拾屋子的阿姨也喜氣洋洋,只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舒爽。
「小韓小姐若是能醒,該多好啊……」一個阿姨說道。
「能醒也好,若是小韓小姐能成親就更好了,老太爺這段時間像是老了十歲,這才真像個百歲老頭,不都是因為小韓小姐。」
「早知道當年,帶回來的那個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