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靈:「棠威與韓家是舊識,而且給了很多錢做擔保。」
韓琢:……更像是賣小孩了。
她捏著眉心重重地嘆口氣:「對不起。」
棠靈捏她的耳朵:「怎麼補償我?」
「一輩子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棠靈轉轉眼睛:「我們許家的女婿都是倒插門的。」
韓琢:「明天我就改姓。」
棠靈在心裡輕嘆一口氣,痛苦的爛肉挖去,初生嬰兒一樣的血肉浸在蜜裡,顫抖著的甜意猝不及防從四面八方將她裹得密密匝匝。
捏著她耳朵的手卻不捨得放,將那塊軟肉捏得發紅,眸光幽深輕輕吞嚥,漫不經心地說:「傻子,倒插門不用改姓,孩子姓許就行了。」
對了,孩子。
韓琢張張口沒能問出話來。
棠靈見她神色就知道她要問什麼,捏著她的耳朵用了力:「如果我說,老頭子趁我失憶,給我指了婚,圓了房,生了孩子,老公死了,你怎麼辦?」
韓琢選擇去吻她。
棠靈:……?
又是一頓天翻地覆的吻,韓琢說道:「只要是你生的,就是我的親閨女。」
孩子的話題就此打住,忘兒不知道她的存在就這樣三言兩語被自己的母親打發了,甚至都沒有被她的後媽再記起來提過半句。
棠靈眸色漸深,此時日頭正盛,已是午後,她覺得自己分外飢餓。
「起來吃飯吧?」韓琢一邊問,一邊根本不離開她,在她身上捏捏摸摸,活像一個長在她身上的多動症兒童。
棠靈覺得她此刻更想吃的是另外一種東西。
俗話說,保暖思那啥,還是先解決第一層生理需求吧。
兩個人起床,換了衣服,到前院餐廳吃飯。終於得償所願的韓小姐此時再沒了仙氣飄飄的樣子,咧著嘴渾身冒著傻氣。
許老頭剛吃完,正端著茶杯喝茶,見二人相攜而來,對著那個冒傻氣的人哼了一聲,不是很想搭理她。
韓琢似是不在意他的態度,上前深深向老頭子行了禮。
許老頭坐著受了,倒是沒有拂袖而去。
家裡的僕人見狀,趕緊又上了幾道新菜,兩個人安安穩穩坐下來吃飯。食不言,二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一個的眼睛都要長在另一個人身上,另一個則埋頭扒蝦,扒蟹,把最好的部分統統夾到對方碗裡。
「你餵我。」棠靈嬌聲道。
韓琢臉頰微紅:「長輩在呢。」
長輩翻了個白眼,拂袖離開。
韓琢歡歡喜喜地夾著好吃的餵自己女朋友,全程不需要棠靈動一根手指。
「你怎麼不吃啊?」
韓琢愣了一下:「我已經很久……不怎麼吃飯了。」
無論是什麼術法,練到一定層次都可以不靠五穀飲食維持生命,但也只是維持基本生存條件而已,長期不吃飯,即使是宗師級人物,也會缺乏營養。
棠靈稍微一想,便明白韓琢恐怕是如行屍走肉渾渾噩噩度日,顧不上吃飯睡覺,心疼得不行,又怕貿然給她吃很多好吃的會傷到脾胃,讓阿姨熬些濃稠的小米粥,晚餐再煲些滋補的湯,一點點把身體調養起來。
以後的日子還長,她們兩個要長長久久地過下去。
吃完了飯,韓琢牽著她的手,徑直往她房間走。
倒是主動積極了不少,棠靈想著。
房門關上,棠靈將被子鋪得鬆軟,未及起身,便被直接推倒。
「才剛見面,你就想著這些?」棠靈義正言辭地質問她。
韓琢看了她一會兒,勾出一個在棠靈看來頗為邪氣的笑容:
「從我醒來,就在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