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求月票)
好殺!
好打!
好戲!
手腳用,拳頭用,平日稱兄道弟的下黑手,彼此說聲老師大人的不留情,鮮血落滿了金鑾殿,
慘叫聲音,鮮血落下的聲音,血腥的氣味,幾乎要這裡的空氣都扭曲了。
陳鼎業單手拍打著放在旁邊的白骨琵琶,不成曲調,自是不成曲調的,因為他就只是隨意去拍打,任由白骨震顫,空洞幽深的琵琶音節和慘叫的,哭嚎的聲音混合在一起。
踏破了仁義道德,用來下酒。
入喉如火,江山破碎之痛快。
這是梟雄的氣度。
幾乎能夠駭破文人的一顆文膽。
刀劍無情,血淚暗啞,執掌著權利的諸位大人們,在生死的壓迫之下,揮舞拳頭,扯開斯文,
踏碎了體面,那把仁義道德,禮義廉恥都扔到地上踩碎了。
踩到了泥濘裡面,帶著水,淌著泥。
且做一戲耍,且為君一笑。
荒涼,荒誕,荒唐。
盡數都落入酒裡面,被白髮的君王一飲而盡了。
卻在半個時辰之前。
馮玉凝被司禮太監帶著,入轎走遠了。
他的外甥閔思衡看著舅父遠去了,鬆了口氣,其實舅父去皇宮當中,他倒是也鬆了口氣,方才面對著震怒的舅父,他都覺得後背都溼透了。
只是自己也知道,自己這一次伸出手拿東西,似是犯了不大不小的毛病,故而就算是往日驕縱,這一次卻也是低著頭,老老實實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馮玉凝離去,閔思衡才鬆了口氣。
在秦王兵鋒的威脅,和舅父的威嚴之下,總算是打起來精神,心中暗自發誓,舅父這一次的安排,定是要完美的執行,不能夠再讓舅父失望了。
可是周圍的這些家丁,家生子們卻都不動彈。
閔思衡的心裡面有些不爽快起來了。
他是萬萬不敢去面對秦王的威儀的,面對著暴怒的右相舅父,那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但是這兩位他不敢觸及,那是天潢貴胄,那是天下一流的人物。
這般家養狗都敢做什麼!
我不敢對他們說硬的,還不敢對你們動手嗎?
笑話!
之前的憋屈,以及某種奇妙的,『被長輩教訓丟了面子』的屈辱感讓他立刻出離地憤怒起來,
暴躁,憤怒,一腳蘊含真氣,在旁邊的家丁身上,直將其腿都斷開。
「好狗,好狗!」
「愣著做什麼!」
他大罵。
伴隨著一聲撕裂般的聲音。
那家丁的腿腳不自然地扭曲了,上好緞子的衣裳裂開,白森森的骨刺刺出來,還帶著白色的肉,下一個呼吸,那一片白色的肉才暈出了刺目的猩紅。
這狠狠地一腳,是下了死手的,痛快地把自己的情緒給輸出出去了。
閔思衡這個時候,方才感覺到了一種凌駕於弱者身上,恣意發洩自己慾望的,強者的痛快感,
之前的那種憋屈,不爽這才慢慢消散下去了。
然後如同沒事兒人一樣,吩咐道:「還愣著做什麼。」
「趕快把這兩具屍體處理掉,誰慢了的話,本公子不介意讓需要被處理的屍體變成三具!」
但是還是沒有人說。
就連被端斷了腿的家丁也只是臉色慘白,顫顫巍巍。
有人開口道:「大,大人———」
「還有幾位大人在。」
?!!!
閔思衡愜住了,他轉過身,這才注意到,那位司禮太監離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