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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歐苒華站出來彎腰,“陛下所言甚是。”

滕久這才意識到母親在自己身邊安排的人不止梁寶,敢情自己一舉一動都在母親的視線下。想到這個可能,他忽然有些彆扭。那麼那晚他帶著趙瓦和蘇長久出宮,母親豈不是早已知曉,只是沒有點明而已?

甚至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或許都沒有瞞住母親。

“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女,怎麼需要陛下如此大動干戈,親自跑到玉蘭殿要人?”太后微轉過臉,看著他慢條斯理地說道。“陛下,你現在是皇帝,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還要母親教你嗎?”

眾人聽到太后隱隱發怒的聲音,都忍不住看跪在中央的蘇長久。看來她的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勾引陛下。

蘇長久見情況不對,方才不是還在討論她跟宋家小姐的事情嗎,怎麼現在太后又將矛頭指向別的方向了?她抬頭看來滕久一眼,見滕久面無表情地聽著太后的教訓,心裡默嘆了一聲,今天算是栽到這些人手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心思

時間果然會改變很多,如今所處的位置不同了,人的心態也不同了。

倘若在以前,滕久被母親這番訓斥,他只會拉著她的衣袖撒嬌乞求饒恕,但是如今他只能端正地坐著,認真地聽母親說話。太后見他這副樣子,似乎也想起了以前的相處模式。她掩了掩口,不想再重蹈大兒子的覆轍,終於放緩口氣,“陛下,您看著辦吧。”

“母親,您還沒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滕久微微欠身,禮貌地問道。

太后一想到那件事情,火氣又忍不住往上冒,“你提攜的這位宮女是哪裡人家的女兒?織兒好端端的歇在屋子裡,她怎麼進去與堂堂丞相女兒同榻而眠?還有你,”她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蘇苕妃子,“為何這般維護這個宮女,偏要說是織兒的不好?”

“兩個女孩同榻而眠又有何不妥,織兒年紀太小,夜裡不敢獨自睡在陌生房間,讓宮女陪她也是在情理之中。”許昭容出言道,見姑母餘怒未消,連忙又說道,“是底下的人將話說得不好,明明什麼事情也沒有,偏要橫生出枝節來,說什麼亂了宮廷秩序。倒將織兒妹妹說成了毒瘤般的人物。”

蘇苕妃子不甘示弱,緩緩道:“兩個女孩睡在同一張榻上,傳出去大家會怎麼想?更何況,我看這裡面必定是有什麼勾當在。宮女她有什麼資格說話,若是宋織兒不讓她上來,她豈敢爬上去?!”

“夠了!”太后見她說話越來越難聽,終於厲聲出言,“蘇妃,你這醋性何時能收斂一下。陛下還坐在這裡,你怎敢如此汙衊新進的美人!”一番話讓蘇苕閉上了嘴,不再多說什麼。

滕久聽了她們這一番爭吵,總算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看了底下的蘇長久一眼,該怎麼說她好,平白無故成了她們的炮灰。偏偏這個宋織兒似乎確實有那方面的癖好,如今跪在這裡也是因為一心維護宮女姐姐才不得不責罰了。

“太后,陛下,織兒願意出宮,這位宮女姐姐她救了我,既然你們也不喜歡她,就讓她跟著我出宮吧。”宋織兒不怕死地高抬頭,語氣激昂向上,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這番直接惹怒的是太后。因為宋織兒是她看中的美人,現在來了這麼一齣戲,簡直是在折煞她和老丞相的臉面。她抬眸淡淡地看了宋織兒一眼,不發話,等著皇帝說話。

滕久卻是舒了一口氣,這樣一來,立後的事情就可以拖延了。“後宮的事情不宜外傳,丞相之女只不過來這裡做客幾日,如今她既然已無心留戀此處,讓她出宮歸家也在情理之中。母后您說呢?”

“那這位宮女如何處置?”

“這位養花宮女手藝出眾,留在宮中尚有用處,豈可隨意打發了出去。若是有人有疑義之處,那就禁足她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