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李復瑾的目光淡掃過眾人，少頃，沉音啟口，&ldo;白昭儀之言有理。今日本是盛華之宴，不易多加伐戮。阮美人謀害皇嗣，罪無可恕，即時起廢為庶妃，幽禁霜雲宮候審，待他日細審判奪。&rdo;

&ldo;陛下！&rdo;淇玥驚住了，一瞬直起身，&ldo;陛下不可留著阮美人！如此惡行僅施薄懲，又如何警示宮中萬人？&rdo;

&ldo;此事不必再議。&rdo;看了她一眼，李復瑾淡言駁口，旋即又施了命令，&ldo;今日之事，至此為止。朕不喜閒言，今後前朝禁內，誰都不準妄談，違者，立斬！&rdo;

淇玥怔了怔，本想再說什麼，聞及此言再不敢多言，僵滯著斂去了聲。

&ldo;朕乏了，都散了吧！&rdo;不再看殿下的任何一人，李復瑾為一拂袖，轉身出了殿門，宣告事情罷了。

&ldo;是。&rdo;

待到人影終已遠去。淇玥僵硬著直起身，緊盯著慕容素，她十指死死地緊握，深深吸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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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娘娘！&rdo;

慕容素方一步出殿門，守候在外的琉畫立時迎了上來。

她聽聞了紫微殿上的詭譎局面，早已焦急萬分。只是宴審嚴苛，所有宮人侍婢早已被屏退殿外，只能候在外殿。內殿的詭譎形勢，僅是聽人傳述已然令人駭悚，而今見她完好無恙，不禁鬆了口氣。

&ldo;我沒事。&rdo;慕容素嘆了一聲，心緒卻依舊陰沉，&ldo;她們指認了阮美人。&rdo;

&ldo;阮……&rdo;琉畫愕了愕，大抵明白了發生什麼，低聲問，&ldo;陛下可是知曉真相的？&rdo;

&ldo;他怎會不知！&rdo;她哂笑了笑，言語間不失諷刺。未曾再多深言，旋即問了另一件事，&ldo;謹書在何處？&rdo;

&ldo;明絮閣。&rdo;琉畫回答。說到此處，她大為不解，&ldo;娘娘，方才有幾個侍衛前來帶走了謹書，可是發生了什麼？&rdo;

慕容素沒有回語，默默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神色無波，&ldo;帶我去找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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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絮閣本修繕得極為繁華，但由於時逢深夜，未曾點燭，曠大的殿閣唯有夜風飄蕩，便格外顯得詭異。

慕容素走進去的時候，謹書正獨自一人蜷在殿角。許是因為冷，她緊抱著雙膝，靜倚著牆壁一動不動。聞聲她抬起頭，恍惚少晌，望清了微弱燭火下的清顏。

&ldo;昭儀娘娘。&rdo;她緩慢行了禮，神情舉止全不似平日，格外的疏離。

慕容素自她一米外站定，靜靜凝視了她許久，清聲喚道：&ldo;謹書。&rdo;

那個蜷貴在地的身影不曾回應，她很快又道：&ldo;你我主僕一場，我不會為難你，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rdo;

謹書神情一顫，目光閃爍得微有些奇異。轉瞬似乎預設了，平聲開口：&ldo;娘娘，想知道什麼？&rdo;

靜了一瞬，慕容素定聲開口，&ldo;你是誰的人？&rdo;

&ldo;奴婢出身蛾網，乃左相大人親自培養。&rdo;

果然。

心中的凝怔一閃而過，慕容素又問道：&ldo;你何時入的王府？入府的目的是什麼？&rdo;

&ldo;三年前。&rdo;謹書回答：&ldo;左相擔憂敬北王心有剷除異己之思，故派奴婢以侍婢之名潛入王府。&rdo;

&ldo;你可曾探聽到什麼？&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