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烏鴉!”我狂笑著,“你有見過烏鴉在雨夜中盤旋嗎?有嗎?”
他怔住了,呆呆的看著子彈不停的掃射著那些黑色的不祥之鳥,當我的子彈全部打光的時候,那些烏鴉終於散了,在翅膀煽動的呼嘯聲中,它們黑壓壓的離開了管毅,調轉了方向飛去了天際。
阿倫靜靜地說:“它們,就好像是亡靈的使者,來自另一個國度。”
我的眼神轉向他,模糊的雨中,腦袋像是被什麼扯了一下的劇痛,我又看到了那夢中預言的一幕,不計其數的鱷魚從水面躍出,將阿倫扯入水底,只有翻滾的水花中猛地溢位猩紅的鮮血。
那一幕一閃而過,我險些站立不穩,阿倫一把扶住了我,“你怎麼了?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他墜入懸崖,崖下無數只鱷魚一瞬間將他撕咬,連一塊骨頭都不剩。夢境中的預言開始成真了,管毅已經死了,倒在了雨中的街頭。下一個,會是誰?
推開了阿倫,我扔下了沒有子彈的狙擊槍,轉身在雨中走著,蛇戒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一道空間之路在我的腳下伸展開來,剎那間,我消失在淅淅瀝瀝的雨中。
一腳踏在了青草上,流動的能量中,我從空間缺口中走出,又回到了靜堂的地下總部。
可眼前的景色卻很陌生,我站在一個古色古香的走廊裡,四周的輕紗徐徐飄揚,鈴鐺清脆的響著。
走廊的牆壁上掛著許多許多的照片,就連風兒搖動的門簾都掛滿了照片。
那上面都是同一個人的照片,每張照片都用精美的相框裝好,不規則的擺在牆面的兩側。年齡從大到小,整個長長的走廊的話演繹著一個人成長的歷史,當我一步一步走過時,她的一生全部浮現在了眼前,有嬰兒時期,有少女時,有英姿颯爽持槍時,那同一個主人公就是南若瑄。
我想起在旋轉樓梯旁看到了藍色髮帶,這裡為什麼有著南若瑄這麼多的生活痕跡,而且那些物品都連線著警報器,像是不允許任何人碰觸一樣。
走廊的盡頭,似乎傳來一些水聲和人聲,我轉過身繼續走著,穿過了一條長長彎彎的通道,前方是一間四面敞開的木屋子,隱隱約約熱氣嫋娜,像是泡溫泉的地方。
木睡椅上搭著白色的大浴巾,兩個少女端著茶水守候在溫泉池邊。
我從腰間拔出了微型手槍,走向前。從那侍女的身後走了出來,眼前一片空曠,我看到了一個人,看見她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她就是靜夫人。
此時,她剛游完泳上岸,頭髮高高盤起,穿著一件優雅的泳衣裙,宛若茉莉花般恬靜尊貴。
我舉著槍對著她,一個少女將白色的浴巾為她披上,另一個少女敬上熱茶。
她卻微微笑,眼神中帶著一絲驚喜,“若瑄,你果然走進來了,你知道嗎?我在這裡已經等待你很久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贏了殺手a。”
我看著那熟悉的容顏,一直看著她。最後一次看到她,是在上海,那時候她容顏憔悴,消瘦的她幾乎拿不穩那小小的杯子,那是她有一張毫無血色的臉龐,看起來油盡燈枯。
而眼前的她,像是骨骼裡充滿了新鮮的血液,肌膚恢復了光澤,看起來只有二三十歲。
她掠起我額前的溼發,放在耳朵後,“從今往後,你就是靜堂的新堂主了。”
聽到那句話,我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了一樣,猛地舉起了槍,握槍的手不停的在顫抖著,“別碰我!否則我殺了你!”
這時候,從走廊的另一邊走過來一行人,他們手握重型武器,為首的正是我的師父陸老伯。暗地裡無數把狙擊槍對著了我。
他走到我的面前,說道:“若瑄,你萬萬不能殺她。”
我看向他,他停頓了一下,緩緩的說:“因為她是你的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