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穎而出,爭取到儘可能多的聖墟名額。”一直沉默不語的溫華突然開口道。
之前受到李澈等人激將,原本憤怒不已的離火觀弟子此刻早已紛紛冷靜下來,此刻再聽到溫華的這一番話,原本有些低落計程車氣才重新振奮起來。
“溫師兄說的沒錯,總之我們既已識破了那些人的伎倆,只要小心防範便可,至於其他觀之人,我們也管不了那許多了。”方桐西如此說道。
“溫師兄,在下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就在此時,一個悅耳的清脆女聲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正是盤坐在不遠處的西門雪,與石牧煙羅二人休憩之處,相距並不遠。
石牧看著此女盈盈站起身來,又看了不遠處的煙羅一眼,見其也正望了過來,同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你的這位故人可不簡單,此前跟著我們時,怕是已看出了些許端倪。若是她敢出賣我們,我不介意出手殺了她。”
“你多慮了,她要的只是聖墟名額而已。而且,她並非恩將仇報之人。”石牧如此說道。
“希望如你所說。”煙羅悠然道。
“哦,西門師妹,你可是發現了什麼?”另一邊,溫華望著站起來的西門雪,開口問道。
“想必大家之前也注意到了,亁天觀、震雷觀和坎水觀的精英弟子如今聚在一起,抱團行動,人數已達百人之多。但水封月、萬虎從和莫吝悔這三人身為大弟子,卻並不在列。莫非溫師兄當真信了那鄒凱之言,認為那三人在獨自行動?”西門雪明眸一閃,如此說道。
此言一出,周圍的弟子們響起一陣低聲議論。
溫華與楊德、方桐西互望一眼,略一沉吟後,如此說道:“西門師妹說的沒錯,此事確實有些奇怪,畢竟這玄穹塔越往後,考量的便不僅僅是個人實力,如果不組隊前行,勢必將由於真氣耗盡而被淘汰。”
“此番試煉只是為了選出聖墟名額,只要確保百名之內便可,並不會因為衝的更快更高而獲得宗內額外賞賜。如此情況下,那三人做出此等反常舉動,必然事出有因。”楊德目光一閃,說道。
“莫吝悔此人向來詭計多端,此次封印各層通道之舉,怕是就是其所主導。恐怕還有什麼後招,我們不可不防。”方桐西說道。
溫華當即與二人再次討論起來,而西門雪則默默坐了下來,並有意無意的看了石牧一眼。
討論又持續了小半個時辰,雖然在場之人一致認為莫吝悔三人應有什麼陰謀,但並沒有討論出什麼實質性的結論。
見眾人休息的差不多了,在溫華的安排下,眾人再次啟程,朝著山谷深處而去,不過由於此前的顧慮,前進速度再次放慢了不少。
眼下距離試煉結束不足五日,只要穩紮穩打,再順利攀上一至兩層,應該便有極大機率可以得到名額。
畢竟亁天觀、震雷觀和坎水觀雖然組成了百人以上的大隊伍,顯得更為穩妥,但受限於幻珠的收集速度,其前行進度必然也會受到影響。
接下去的大半日裡,眾人再次經歷了十餘波幻獸襲擊,由於早有準備,加上幻獸規模並不大,幾乎沒有發生什麼死傷,並且還與另一支離火觀的八人小隊匯合,隊伍人數再次突破了三十人。
此時,隊伍中除了少數幾人外,大部分人的玄穹令,也都已經點亮得差不多了,於是一行人開始根據沿途線索,尋覓起通往下一層的空間通道來。
一個多時辰後,離火觀眾人來到了一片黑色沼澤前。
放眼望去,這處沼澤面積十分寬廣,大片的水域中零星的分佈著一些小塊的陸地,看起來泥濘不堪。
烏黑的水潭中,生長著密密麻麻的黑色水藻,不時從中冒出一個個碩大的黑色水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爛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