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的長威伯
今年冬天的雪格外大,而且延綿不斷。
凌晨,蔣慶之悠悠醒來,身邊妻子依著自己,呼吸細微。
右腳那裡有東西,蔣慶之動了一下腳,被多多撓了一下。
空氣很冷,吸一口氣精神大振。
昨夜蔣慶之梅開二度,此時只覺得神清氣爽。
「夫君。」李恬迷迷糊糊的醒來。
蔣慶之摟著她,有些蠢蠢欲動,李恬察覺到了,趕緊扭轉身體想避開。
「夫君,要……今日要去國公府……不對,今日你要入朝……議事……」
「從此君王不早朝!」
一番胡天黑地,蔣慶之死狗般的躺在床上,嘴裡不要的女人卻紅光滿面的在梳妝。
李恬開門出去,一陣冷風順著吹了進來,蔣慶之把被子拉上來,蓋住了大半張臉,隱約聽到李恬在和黃煙兒說些什麼。
「……廚房……溫補……」
「用不著!」蔣慶之拉下被子說道。
外面的聲音停了一瞬,接著繼續,「連補三日。」
在東南數月,最讓蔣慶之懷念的便是家中的美食,他不禁怒了,「這家誰做主?」
李恬進來,看著低眉順眼的,「大事自然是夫君做主。」
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於是施施然起床。
今日不操練,蔣慶之肩頭蹲著多多,在院子裡散步。
侍女們在灑掃,黃煙兒從廚房回來說道:「早飯是糯米飯,還有羊肉燉蘿蔔,酸菜臘肉。」
糯米飯蔣慶之期待已久,羊肉燉蘿蔔也頗為美味,但酸菜臘肉是什麼鬼?
「這酸菜和臘肉……誰發明的?」家主怒了。
黃煙兒仰著臉兒,「那次夫人沒胃口,說想吃酸的,廚子糊里糊塗的把酸菜和臘肉一起燉煮了,竟然意外的好吃。」
「吃酸的?」蔣慶之回身看著正在修煉大道的妻子,「酸兒辣女。」
過完年他便十七了,在大明十七歲當爹正合適。
李恬修煉的是八段錦,和蔣慶之略顯急躁不同,她打的不緊不慢,舒緩大方。
「夫君。」收功後,李恬活動了一下身體,「這套八段錦果真是了得,我不過是練了半年,覺著身子好多了。」
「為夫這裡還有一套金剛功,可要一起修煉?」蔣慶之挑眉。
李恬搖頭,「貪多嚼不爛,適合自己的最好。」
這雞湯讓蔣慶之無語。
早飯送來了。
此次的糯米飯不同,裝在碗裡,上面澆了厚厚一層帶著肉湯的肉末。
蔣慶之吃了一口,糯米的味兒和肉湯混合在一起,竟然意外的美味。
羊肉燉蘿蔔入口細嫩,肥美的羊肉,微甜的蘿蔔……
不錯。
蔣慶之看著最後一道菜,有些猶豫。
「夫君,真的好吃。」李恬主攻的就是這道菜。
五花臘肉七分肥,酸菜的分量不小。
蔣慶之夾了一片厚厚的臘肉放進嘴裡。
酸!
接著是肉香。
臘肉厚重的鹹香襲來,和酸味兒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油膩因酸而減了七分,酸味因鹹香而多了七分醇厚。
「如何?」李恬問道。
「可以出師了。」
兩口子一頓猛造,臘肉酸菜被掃蕩一空。
飯後再來一口羊肉蘿蔔湯,蔣慶之愜意的道:「心滿意足了。」
兩個皇子和長樂來晚了。
「宮中今日積雪,長樂貪玩……」景王把責任推卸給了妹妹。
「可你玩的比誰都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