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點了點頭,便微轉過頭,一旁的若桃連忙遞上茶水,蘭夫人姿態優雅絲毫不逝色於在坐的所有嫡妻,端起輕抿了幾口。
安國公夫人也不以為仵,她自然的轉過頭去對著一旁的趙二夫人,自故言道:“今日寧國候與長公主未見蹤影,可是有要事纏身?”
“今日一大早便進了宮。”趙二夫人從赴宴之初便被自己的兒子弄得心神憔悴,此時她唯一的嫡子才恢復了精氣神,她也是跟著剛剛穩下情緒,不過好在她對於這陳家之事也是知曉一二的。想到長公主與候爺是寧國府趙家大房,也是整個寧國候府的依仗,對於他們之事便也不敢有所怠慢,便回道。
“是啊!我家老爺也今日被聖上宣進了宮。想必是有要事相商吧!”安國公夫人就是在等這句話,她先對著趙二夫人說著,隨後便似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又問向蘭夫人,道:“陳將軍想來應該也不會漏下的。”
“我家老爺確也是接到詣意,於今日晌午時分便要入宮。”蘭夫人哪裡會聽不懂安國公夫人的言下之意,不過她也不在意,陳勳位列懷化大將軍,寧國候、安國公才至長安城,聖上讓這些肱股之臣見見面也是極正常的。即使碰上了長公主,那又如何?蘭夫人暗自於心中嗤笑安國公夫人的莫名其妙,臉上卻依舊無甚波瀾回道。
安國公夫人看著一派平靜的蘭夫人,心中也在衡量著長公主當年著了眼前女子的道,看來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其實作為公主哪怕再遇到厲害的角色,光地位都能壓下所有的一切不利因素,可也許真的是天意吧!那個時候偏偏是長安城最亂的時候。差一點梁氏皇族就會被斷盡了血脈。更別說長公主還能繼享公主尊位。
心底裡暗自嘆息,面上也帶出了嘆息神色,雖然原因不一樣,可是表情正好符合了安國公夫人想到表現出的,安國公夫人變了變姿勢,望向蘭夫人一臉感慨道:“光陰荏苒,轉眼我們年華不再,兒女成年。今日品茶會之後,也不知道誰家的姑娘有那個福氣,將來進宮侍奉國之諸君。”
“你就行了吧!”忠勇候夫人正從外間進來,正好瞧見安國公夫人在那兀自嘆息,不由笑的啐道:“誰人不知你養了個好女兒!?知書達禮、溫婉嫻雅。這不,才回長安城沒多久,便被皇后詔進宮中幾回,如今你倒還在感慨上了!?”
“我家小子多,閨女就這一個。”安國公夫人等到忠勇候夫人落座後,便道:“你是不知,我如今一想到她將來婚嫁離我出府,我這心呦,就跟著揪了起來。真正是捨不得。”
“確是如此。”安國公夫人如此一說,倒是引起了忠勇候的共鳴,道:“我家府上與你府上倒是有相似之處,統共就兩子一女,兩子的迎娶倒還只是操心,可說到閨女,那便是還要加上一層掛心。妍姐兒雖說今年才滿十三,可想到也留不了幾年了,便真是想什麼好的都給她。”
安國公夫與忠勇候夫人開始繼續熱火朝天的聊起了兒女婚嫁,趙二夫人與蘭平夫人坐於一旁,莫說蘭夫人家閨女多,就是趙二夫人都被這話題帶的開始再次想起嫡子的婚嫁了。
蘭夫人下意識的望向了陳家姐妹之處,正巧看到陳嘉倩與陳嘉碧兩人如鬥雞一樣,互相怒意的瞪視著,不由的她的腦袋開始隱隱痛了起來。
這個場合不便於做任何事,蘭夫人抽了個空子,讓若桃附耳過來。須臾,若桃便拿了些木瓜望陳家姐妹處走去。
陳嘉倩與陳嘉碧正瞪眼瞪得歡實,若桃走過來時,她簡直恨不得讓若桃傳話給蘭夫人告狀。可是當接過若桃的木瓜之後,若桃像是不經意的說了一句什麼,陳嘉倩便死死咬唇,臉色幾番變化。
當若桃離去之後,陳嘉倩便將之前的怒意全部收斂,雖然還是不情不願,可是到底也算是姐妹友好,將木瓜分別分給了陳嘉蓮、陳嘉碧以及一直於一旁嫻靜的陳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