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中:“石兄弟多吃點菜,我們兄弟初到此地,多虧了石嬸子和你們的照顧。”
小白端著碗蠢蠢欲動地盯著訾槿夾的兔肉,見那塊肉放入了少年的碗中,墨玉般的眸子瞬時黯淡了幾分,他委曲地撇了撇嘴。
少年抬頭咧嘴一笑:“你別跟俺這麼客氣,叫俺石頭吧。兄弟來兄弟去,俺聽著彆扭。”
石頭純樸的模樣,讓訾槿笑意加深,她夾了一個雞腿放到了石頭碗中:“嗯,石頭若不嫌棄我兄弟二人,直接稱呼我兄弟小紫小白即可。”
小白緊緊地盯著那雞腿,當看到那雞腿又落入了石頭的碗中,隨即低下了頭垂下了眼簾。
“不嫌棄不嫌棄,娘說你們是好人。”石頭當下急了,連忙說道。
“這幾日多虧你們照顧小白,所以石頭要多吃一點。”訾槿看出了石頭的羞澀,又含笑地夾了點菜送到了石頭的碗中。
石頭也不客氣,一直悶頭吃飯。小白也沒再抬頭,乖順地吃著碗中的飯。
訾槿含笑看著石頭粗魯的吃相,有生之年再次見識鄉村人的純樸和善良,訾槿的心中滿是愉悅。
村裡人吃飯速度快,石頭吃完後匆匆離去。
送走了石頭,訾槿也已吃飽。小白端著碗就是不起身,時不時地偷看訾槿一眼。訾槿也不著急坐在原地,等著小白。
小白見人都走了,訾槿還是對自己不管不問,頓時委曲無比。他放下手中的飯碗,抿著嘴一動不動地看著訾槿。
訾槿見小白放下了飯碗,以為他吃好了,看著碗中剩的半碗飯,皺了皺眉頭,卻未勉強他。自己長期受逼飯之苦,自是知道不願吃,被人硬塞的滋味,所以不願勉強小白。
可看在小白的眼中,又是另一番景象。他抿著嘴,含著淚看著訾槿,收走自己的碗。
即便訾槿此時如何的不注意,也發現了小白的反常。她連忙放下手中的碗,摸了摸小白的額頭:“怎麼了?不舒服嗎?”
小白垂下眼簾,搖了搖頭。
“那是哪疼嗎?”
小白又搖了搖頭。
“那是怎麼了?方才不還好好的嗎?”訾槿輕撫小白的後背,溫聲問道。
小白抬眸看向訾槿,異樣地委曲:“我沒飽。”
訾槿“噗哧”笑出了聲:“沒吃飽繼續吃就是了,怪我怪我,沒注意小白沒吃飽就收了碗。”
訾槿連忙找了幾塊好肉,放進了小白的碗中,放箸放到小白的手中:“小白要多吃點,今天多虧了小白咱們才能吃上兔子和山雞,小白真是好厲害啊。”
小白低頭吃著飯,小聲說道:“方才對我,不管不顧,他走,才想起我。”
訾槿愣愣地看著小白,想笑又不敢笑,這算不算是吃醋呢?好現象啊。
“他是客人自是要多加照顧,小白是自己人,自是要照顧客人啊。方才小白一直吃飯不說話,那有一點做主人的樣子。”
小白垂下頭:“不要客人,只要小紫,小紫不能,要客人。”
訾槿從身後抱住小白,蹭了蹭他的臉,輕聲說道:“彆氣了,咱們初到此地自是要對別人好一點。但小白要記住,他們對我來說都是外人,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但絕對不會丟下你,知道了嗎?”
小白丟下手中的碗箸,轉身抱住訾槿:“你對他好,我看不得,很難受,咱們倆,可以。”
訾槿嘴角的笑意加深,輕撫著小白的背:“好,小白說的,就咱們兩個,以後無論如何就咱們兩個,小白可不能反悔。”
小白抬眸淺笑:“不悔。”
訾槿緊緊地摟住小白,心情一片開闊,笑意直至眼底,原本的擔心也放下了不少。她輕吻了一下小白的耳垂:“小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