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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便在此時,魚落端著晚膳走了進來道:“三殿下與主子尚未用膳吧,如今天都黑了還是先用膳吧。”

魚落將一起帶進來的跌打藥酒,放入了喜寶的手裡。喜寶走到君赤的床尾,小心地拉起那隻傷腳幫其推拿。

魚落將飯菜放於床旁的桌子上,立於一旁,訾槿拿起飯菜喂著君赤。

“我……我自己……自己來。”

訾槿不撒手,拿著勺子放在君赤的嘴邊,君赤惟有無奈吃下。

訾槿眉開眼笑,強行地喂著君赤,直到君赤皺著眉頭,將一碗飯吃個精光才肯罷休。

飯後,訾槿用期盼的眼神緊盯著魚落,魚落繃著臉無動於衷,訾槿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怎……怎得……哭哭了?”君赤呆愣住。

魚落看著訾槿可憐兮兮的表情,無奈地嘆了口氣:“喜寶,你去回琳妃,說三殿下扭傷了腳今日就在太平軒歇了。”

“主子可是……”喜寶的後半截話被訾槿瞪了回去,喜寶惟有領命而去。

“其實……其實不必……”君赤想說,其實他能自己回去,在訾槿殺人的眼光下閉了嘴。

就寢之時魚落作了難了,她想讓訾槿跟她一起睡但喜寶死活不願,說主子還小,怎能如此早就與女子同床。

訾槿又不願意與喜寶睡啊,此事就算訾槿願意,魚落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訾槿與一太監同床。後來商量來商量去,喜寶與訾槿一致同意,和三皇子同睡。

魚落死活不願,後又想不出說服眾人的理由,總不能為此暴露了訾槿的性別,暗怪訾槿自己沒有身為女兒家的意識。

臨入睡之時,魚落將訾槿拉到偏僻之處道:“如若主子喜歡三殿下也不是不可,但三殿下母妃並不受寵,又被孃家當成了棄子,只因生了三殿下才封了妃子,現今連貴妃都不是。三殿下又身有殘疾,日後的大寶之位,三殿下並無能力,但如若主子跟了三殿下就不一樣了……”

“哈哈……哈哈……”訾槿被魚落一番話說得差點笑暈過去,心中暗道:自己好歹也奔三張的心理年齡,如若自己前世結婚早的話,如今孩子都該這般大了,又怎會對一個十歲的小毛孩動心。頂多是看他好看又香軟乖巧又聽話想抱抱罷了。

魚落被訾槿笑得惱羞成怒,再不願與訾槿說一句話。

訾槿也不在意,喜滋滋地跑回臥室,鑽進君赤早已暖好的被窩裡。

君赤忙讓出位子給訾槿,訾槿心情愉悅,輕輕地抱了抱君赤笑出了聲。

君赤不知訾槿在笑什麼,但從訾槿將他揹回來治傷餵飯,君赤的心中便有了小小的悸動。打小自己與母妃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和欺凌?父皇以前還臨幸母妃的時候,宮人們對他們母子還算可以。自打四年前父皇不再來看她們母子以後,連稍微得勢一點的宮女和太監,都能給他們母子白眼。不知從何時開始,母妃也病了,病得連自己都不認識,有時看見他就如看到仇人一般,拿起鞭子發瘋地抽打。

從母妃瘋狂的眼神當中能看出來,母妃是恨他的……母妃還有他可以恨,可那麼多人,他能恨誰呢?他該恨誰呢?的2b

君赤迷迷糊糊地又朝訾槿的懷裡鑽了鑽:終是暖和了。

“主子,主子該起來了。”魚落的聲音在訾槿耳邊響起。

訾槿翻了個身腦袋直接扎進身邊的人的懷裡。

“主子!你不起來,三殿下也要起來。”

訾槿方才迷糊地想起,身邊還有個人,但今日又不上課起那麼早做什麼?

訾槿迷濛地睜開雙眼,看看身邊早已經清醒的君赤,無奈地鬆開了手。

君赤坐了起來,喜寶忙上前給君赤打點衣物。等都弄好後,喜寶把君赤抱到床對面的椅子上,侍候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