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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可支,一齊到秀蘭房中整理衣物用具。待吃過晚飯,真往林家住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底層人民多貪婪

☆、第41章 苦悶

林貞平素形影單吊;頗為無聊。恰逢秀蘭也獨自一個,姐妹兩人正巧相得益彰。白日一齊讀書寫字;彈琴作畫。女孩兒家;誰不喜歡樂器?秀蘭見了林貞的箏哪裡放得開?比林貞還學的認真,日以繼日的練習下;不出半月竟能彈出如《漁舟唱晚》一類的簡單曲調。玉娘心生得意;婦道人家就沒有個不希望孃家人能幹的。就算是個女兒,總歸姓王,她臉上有光。林貞見狀故意湊趣:“待她有人家了,添妝那日;送抬箏去才好看。”羞的秀蘭要擰她;姐妹笑做一處。

一語提醒了玉娘,晚間就對林俊道:“我不甚懂那琴啊箏啊來;既是姐兒常用的,恐在夫家還要接著用哩。她現在這個原隨意買了來,在咱們家用著無妨。到京裡頭,公侯府第,十房八戶都住一個院子裡,行動就有人看著。叫人看著她彈個不好的琴,臉上不好看。你是不知後院的婦人如何攀比哩。我們固然不事事爭先,也不要人看輕了才是。”

玉娘生性溫柔賢惠,家長裡短娓娓道來,林俊心情好時,也覺得別有一番風味。便是有些個拈酸吃醋也是婦人常情;林俊對她從來敬重。只一條,太顧著孃家。林俊不是那等老摳,對岳家十分客氣——為妻子做臉之故。趙家那樣目無下塵,不氣著林貞,他都能不計較,何況王家就圖幾個錢。千不該萬不該算計他的身家性命!王姥姥並二舅那點淺薄心思,也夠他看?玉娘乃當家主母,真要被說動了,哪日吃酒當眾許親,他還能不認?除非是要休妻了。林俊多年來只防著她這個,餘者不拘金銀珠寶,哪樣都往她手裡過得,這是信她!

如今見她依舊一心替林貞操持,雖是內宅婦人攀比,也是好心。想著她多年辛勞,自己三十有六;越發覺得有些老夫老妻的意味;更敬重她三分。心裡高興,手頭更大方,對玉娘笑道:“我聽說秀蘭也喜歡,你替貞娘買的時候,也買個與她。女孩兒家有才藝,夫家高看一眼哩。”

玉娘略有些驚訝,她說買抬好箏固然是為林貞著想,內裡卻也有私心,想著林貞有了好的,舊的便可送秀蘭。不曾想林俊先提出來,暗合了她的心思,反驚著她了——莫不是有讀心術?

林俊見她的表情,不由一笑:“還是這麼喜怒皆在臉上!”

玉娘臉一紅:“又胡說甚!”

林俊喜歡老實人,見玉娘害羞,一把摟在懷裡,笑道:“難道我小氣人?”

玉娘反倒不好直說出心思;轉了個彎道:“我知你對我家好,只是秀蘭還是孩子,誰知幾日興頭?明年她還喜歡再買便是。”

“都依你。”

此事本不機密;早有人聽了告訴林貞同秀蘭。秀蘭道:“我就是玩玩,你勸下姑父姑母吧,又破費這個作甚?”

林貞摸不清是誰的主意,含糊道:“大人的事,我們且別管。就要過年,大妗子必來接你。先生也要放假,我們一齊做幾個荷包吧。一個人做活沒趣兒。”

秀蘭只得順著她往下說:“你家那頭人口多,要做到幾時?叫丫頭婆子一齊做才快。”

林貞笑道:“不瞞你說,都是買的。我又不是繡娘,哪做的那麼許多。只有太婆婆、婆婆和他的才做哩。”

正說著,雙福笑嘻嘻的走進來道:“姐夫來信了。”

秀蘭一把搶過:“我先看看!這麼巧,真個神機妙算,知我們說他哩!”

彼時講究“君子坦蕩蕩”、“事無不可對人言”,孟豫章的信都不知被拆了多少回,林貞要氣早氣死了。何況她敢斷定,秀蘭必定立刻還給她!

果不其然,秀蘭皺著眉頭道:“妹夫寫的是甚?我半句也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