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肩上扛著的大木枷支住地,朱富貴就直接跪趴在地上了!
“蕭大人,蕭大人,一開始……一開始,下官……不……是犯官,犯官沒想……沒想打那些糧食的主意!
是……是……是那駱衡……他……”
“啪”地一聲,蕭誠毅將驚堂木重重拍響,“朱富貴,到了這個時候,你覺得你再推脫罪責還有意義嗎?
你是三歲的無知孩童嗎?
你是朝廷的七品縣令。
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你真的不知嗎?
勾結西兆與北雍,私下販賣大曄的糧食,這是什麼性質的問題,這是什麼樣的罪過,你真的不知嗎?
利慾薰心,賊膽包天,說的就是你!
你覺得你在樓亭縣能一手遮天,是嗎?
你覺得你在這裡就是土皇帝,可以隨心所欲!
左右天高皇帝遠,朝廷也不可能輕易得知,是嗎?
所以,你們什麼事都敢做,是嗎?”
朱富貴嘴唇動了動,還想再狡辯……
確實,他再說什麼都是狡辯!
只不過,他已無從狡辯。
做出這些事,得了多少利,他不是很清楚嗎?
不是很欣喜嗎?
不是很享受嗎?
他只以為天知地知!
可結果呢?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他在樓亭縣任縣令,這才幾年呀!眼看著,掙下的大筆家業不能再享受不說,一家大小全都得人頭落地了!
他朱家一門絕了!
朱福貴閉上雙眼,兩行濁淚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