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人,不是的,小的的家裡人不知道,他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小的……小的也是被逼無奈……”小丁子想為自己分辨幾句。 “又是一個被逼無奈!一句被逼無奈,就可以出賣自己的家國百姓,出賣自己的良知和骨頭,去做敵人的走狗,翻回頭來,對自己國家的百姓作惡,哼!這奸細、這賣國賊,你似乎當得還很是盡職盡責呀!” “小的……小的……” “嗯,你是夠渺小的。 就憑你,如果真如你願,靠著你們助紂為虐,幫著西兆害了我大曄的皇族,亂了我大曄的朝廷,敗了我大曄的江山社稷,那我大曄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又能為你這個‘小的’換回來怎樣的潑天富貴呢? 本官倒想問問,西兆許了你多麼大的前途?又在你的眼前為你畫了多麼大的一張大餅,能讓你甘心作了敵國鷹犬,張著血盆大口來咬自己的國人同胞?”蕭誠毅不屑地看著小丁子。 “蕭大人,小的……小的……”小丁子嘴唇蠕動著,最後還是把頭低下去了。 “既然無話可說,那就不要說。之前朝廷的‘滅鼠行動’,殺了多少吃裡扒外的奸細走狗,你也應該知道。 就算你沒有當街看到他們如何被押送,沒有看到他們如何在刑場被斬首、被千刀萬剮,如果你耳朵不聾,至少也應該聽說了。 對於一個出賣自己國家的敗類,本官相信這一套報應流程,你也可以有機會享受一番——押赴刑場的沿途受千人指責、萬人唾罵,石頭、土塊、臭雞蛋、爛菜葉……哼!這些應該就是你答應為西兆效力、出賣大曄而最後得到的結果;身首異處,這才是你最終能夠得到的結果。 至於西兆許給你的潑天富貴,或者說是給你的任何承諾……本官看……你還是別做夢了。 你現在人都已經到了這裡,你也應該明白,不管西兆許了你什麼,此刻都已經毫無意義了。 不管它是許給你多麼大的榮華富貴,還是給你畫了一個多麼金光燦爛的大餅,還是說……西兆人掐住了你的命脈,用了什麼你最重視的東西或人來牽制你,到現在對你來說都沒有意義了。 不是嗎?許給你的富貴你也根本就享受不到了,一個賣國求榮的奸細、叛徒,一個叛國者,敵人只是把你當狗一樣利用,利用完了,他還會繼續給你提供帶肉的骨頭嗎? 最後,他們會將你也當條狗宰了燉狗肉吃的。 或者你要說他們是用了什麼你在意的人或者東西來要挾你,而你沒有辦法。 那麼在這種事出現之時,你應該做的是求助你所在的家國、你所在的朝廷,去設法共同對付西兆,而不是被別人要挾就立刻遵從了,繼而聽從別人的指令開始禍害自己的國家,輕而易舉地就做了賣國的奸細。 到現在,你還會以為今天你落到這個下場,明天被砍了頭,你的家人、親人,或是說被敵國西兆拿捏的人或物就都還能完好無損嗎?做夢。 別人是會替你贍養家人?還是會盡力維護保全他們要挾你的那些東西? 哼!再說了,從古至今,叛國者、叛徒、奸細……從來就沒有一個能得到好下場的。” 小丁子再次勉強自己抬起頭看向了蕭誠毅,“小的……小的……小的沒想背叛大曄,小的是大曄人,又怎麼可能甘心情願背叛大曄,只是小的……小的沒有辦法啊!” “哼!沒有辦法就可以背叛家國?這不是理由。 作為一個能背叛家國的人,你能背叛你的國家,而後效忠新的主子,你的新主子就會想到,你早晚也會為了別的要挾或者利益背叛你的新主子。 這世上只有忠誠和背叛,沒有中間路。想保全自己,又能左右逢源的美事,這天下是沒有的。想兩邊討好,兩邊佔便宜,哼!更是痴人說夢。”蕭誠毅說道。 小丁子的頭垂得更低。 他之前只想著如何保全自己的家人,想著自己把自己賣了也就賣了,只是賣掉自己,就能保全一大家子,這也算是值了。 可此刻聽起來……愚蠢,自己真的是愚蠢至極。 “你到底是有什麼短處被人家拿捏到了?”蕭誠毅雙手背後,身姿挺拔地站在小丁子面前五步遠遠的地方俯視著他。 小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