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江、方禮、樊嶽、左宏幾人聽了狄信長的話,也只是微微一怔。 他們並不覺得有多意外,因為這個懷疑早就已經有了。 狄信長接著說道:“我們這次行動,一,要求要儘快抓捕,不能讓這些人有機會分散隱藏; 二,抓捕他們的同時,不能驚動京中之人,不能讓京中之人察覺自己已被發現。 總之,既要將那些剛剛到來的人一網打盡,又要讓京中之人安心潛伏,不起疑心。 如何做才能兩全其美,都來議一議吧。” 在座的幾人互相看了看,一時誰也沒有說話,都在腦子裡思考著該如何做才能完美達到目的。 半晌,“紫令”首領方禮抬頭看向狄信長和蕭誠毅,“侯爺,大人,屬下想……咱們索性就直接抓西兆人。” “怎麼講?”狄信長問道。 方禮說道:“我剛剛還想著,我們可以打著官衙抓捕逃犯的名義行動。 緊跟著我自己就給否了。 衙差的戰鬥力不行,我們的人冒用官差名義出手容易露餡兒; 再說了,也不可能在西兆人剛剛住進客棧不久就來抓賊,結果抓的又都是西兆人。 這樣,就算我們能一舉全部抓獲,京城中的人必定會起疑心,所以我就否了。 然後我就想,我們不如裝扮成鏢局的人。 我們直接押鏢,直接住進平順客棧,然後,在不經意間,就說偶然聽到了他們私下裡說話是西兆口音。 然後,我們就報告了官府,並協助官差將那些人一舉拿獲。 而我們就當做是協助官府捉拿西兆奸細的鏢局鏢師。 最好,讓儘可能多的人都看到,然後口口相傳出去,將這件事當成平康縣的一件新鮮事傳揚出去。 就說是鏢局的人,意外發現了一夥西兆的奸細,立刻報告了官府,並協助官府將西兆的奸細一網打盡,然後得了官府的一大筆賞銀,發了筆意外的小財,然後繼續走鏢去了。 蕭誠毅和狄信長對視一眼,思忖片刻,點了點頭,“這辦法可行。 但環節上要加細。” “是。”方禮應道。 狄信長思忖片刻,看向面前的幾人說道:“這件事宜早不宜遲,要儘快行動,以免他們臨時有什麼行動變化。 萬一他們分頭行動,化整為零,我們再去一個兩個地搜找就麻煩了。 所以,行動要馬上開始。” 狄信長看向面前四人,下令: “靳江!” “屬下在!” “方禮!” “屬下在!” “樊嶽!” “屬下在!” “左宏!” “屬下在!” “此事就由你們四人協同行動,本侯與兩位蕭大人都不宜出面。 我們三人明日還要上早朝。 如果明日我們之中的某一個人不能出現在朝堂上,那要想瞞住京中之人就不可能了。” “是,屬下明白。” “你們帶領手下連夜趕往平康縣,要在明日巳時之前結束行動。 記住,行動時要迅速; 抓捕之後,則是要大張旗鼓,最好宣揚到人盡皆知! “屬下明白!屬下等立刻帶人趕往平康縣。”靳江、方禮、樊嶽和左宏四人站起身。 “等一下。”蕭誠毅也隨著起身叮囑道:“你們在行動中要小心保護好自己。 至於對方……死活不論。 如果抓到活口,就立即押送回京,不用就地審問。 估計,就是審問也不會有結果。 畢竟,今後指揮他們的人他們還沒見到; 去和他們聯絡的人也不可能以真面目示人。 因此,問了也是一問三不知,白費功夫。 將那些人放在鏢車內,轉道後,秘密帶回京城即可。” “是,屬下明白了!”靳江等四人躬身一禮後,就快步走了出去。 此刻,大廳中只剩下狄信長、蕭誠毅和蕭一凡三人。 “今天珠兒和太子殿下這一試,果然試出了名堂。 尹侍郎此人隱藏夠深也夠久! 他在大曄讀書,在大曄科舉,還娶了鴻臚寺卿周儉周大人的女兒為妻,一步一步做到現在的禮部侍郎…… 如果他真的就是西兆那個蹤影難尋的西林王府世子林勉,那也就是說,他潛伏在大曄快二十年了!呵呵!”蕭一凡冷笑挑眉。 “是啊!”蕭誠毅說道:“此人城府之深,耐力之久、野心之大倒也令人佩服。” “是狐狸,尾巴總是要露出來的,哪怕他藏得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