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渾身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燕虹長長一嘆:“毛球,你這是何苦呢?我雖然很高興你能不顧危險跑來救我,但是……哎……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不是嗎?”
燕虹自嘲的搖搖頭,伸手握住霓虹劍,努力的撐著自己坐起來,正要還要說些什麼,就見得這毛球反常的全身冒起了弄弄的白色霧氣,剎那間,這濃的風吹不撒的白色霧氣就籠罩了毛球全身,也包圍了燕虹。
就是血羅李洵也從這白色霧氣之中感受到一股窒息的寒意,下意識的急忙躲開,或許,這寒冰獸能稱得上天地靈獸也是有些手段的,縱然自己能輕易殺死這寒冰獸,但是也得小心一下這等靈獸臨死前的絕地反擊。
白色的霧氣越來越弄,周圍的氣息越來越寒冷,半盞茶的功夫,這毛球自周身散發而出的白色霧氣竟然開始實體化,血羅李洵眼角一跳,隨後哈哈大笑,原本以為是什麼絕地反擊,困獸猶鬥,沒想到這寒冰獸竟然要冰封自己,可笑,這血羅李洵看來這寒冰獸所弄出的冰層只不過一碰就碎罷了。
可是事實上,等血羅李洵真的一匕首劈在寒冰之上之時,這寒冰只是崩開了一個小小的缺口,並沒有血羅李洵所想象的脆弱。
毛球依自己寒冰獸的本源之氣,凝成最後的防禦,如此情形,就是毛球也能看出來是必死之局了,可是寒冰獸也要有寒冰獸的尊嚴,既然我有使命要守護我眼前的這個叫燕虹的女子,那麼就用我的生命守護最後一刻吧。
“吼!”
毛球對著自己身下的燕虹低吼了一句,彷彿是在告別,又仿若是訴說著什麼,之後六丈高下的真身開始虛化,越縮越小,最後變為巴掌大小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可愛,只是這個可愛的小白熊如今是血染全身,傷痕遍佈,而且看起來是虛弱無比,仿若下一刻就會倒下。
此時除卻燕虹所依靠而坐的空間,其他的一切都被冰封,足以殺死任何生物的寒氣讓本已重傷的燕虹反倒清醒了許多,也不顧凍的沒了知覺的身體,強撐著努力的向前挪動了幾分,一把將毛球抱在懷裡,或許,若是黃泉路上有一個如此相守夥伴相隨,那也不枉此生。
燕虹也就剛剛把毛球抱在懷裡,隨後整個人也被冰封,而燕虹懷中的毛球也陷入了昏睡之中,一團淡淡的白光無視冰層的冰封,漸漸的形成一個球形的光罩,罩住被冰封的毛球和燕虹。
外面的血羅李洵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快要被自己擊殺的寒冰獸和燕虹被一點點冰封,而自己卻是一時半刻奈何不了,當下一股極度嗜血的性子顯現無疑,這堂堂的次領主高手竟然當起了鐵匠,手執神兵利器修羅匕首,竟是一下又一下擊打這個由寒冰獸所有靈力和生命所化的冰塊來,看來這血羅還真的想將把裡面的那個寒冰獸挫骨揚灰。
李洵霹靂巴拉當了足足一個時辰的苦力,終於將原本小山一般的冰塊剔除的只剩小方圓五六尺的面積,也不得不說,這血羅李洵的耐心還真是不低,看著最後這一塊冰封著燕虹和巴掌大小寒冰獸的冰塊,血羅李洵帶著氣喘道:“師妹,永別了。”
血羅李洵慢慢舉起修羅匕首,高高揚起,如今寒冰獸的最後依仗也被血羅李洵破了,或許等待燕虹和毛球最終結局,即將來臨。
就在血羅李洵即將要落下修羅匕的時候,忽然一道透入骨髓的殺氣自背後襲來,修羅匕首急忙回防,在萬鈞一發之時,擋住了襲向自己的一把散發著清輝的匕首。
血羅李洵眉頭一皺:“斬相思!”
那個被擊飛的匕首被一個忽然出現的人影握在手中,俊逸之中帶著些許邪氣,面色仿若病態一般的有些蒼白,看著這血氣盎然的血羅李洵,微微一笑:“血羅兄,許久不見,一向可好?”
血羅看的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秦無炎,心中沒由來想起十年前這秦無炎、冷鋒加上白煜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