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這傷口的痛也算是值得了。
“你再向後靠一點。”頭髮拉得太緊了,頭皮有點受不了。
“唔……”李慕醒後移,牽動了傷口,忍不住低吟一聲。
“你可以嗎?”
“可以。”他咬牙,這種時候就算不可以也要強撐下去。
喬守銀偷顱他一眼,才臉帶羞怯的開始寬衣解帶,然後……蹲了下來,坐在夜壺上,解放──忍了多時的尿液終於排出,水聲滴答,讓她想挖個地洞將自己埋起來。
李慕醒默默的等她解決生理需要,聽著她整理服裝的聲音,然後……
“我……好了。”她低聲道。
“喬姑娘,麻煩你揚高聲喚昀顥進來,好嗎?”他的傷口好痛,動彈不得了。
“啊,你又流血了!”喬守銀此時才發現他的白色單衣又染紅了,她一邊高聲喚蕭昀顥,一邊急著要扶他躺下,一不留神踢翻了地上的夜壺。
“啊──”尿騷味瞬間佈滿整間臥房,地上一片汪洋……
喬守銀傻了,扶著他的肩呆楞住,兩人目光相接,然後……
李慕醒爆出一串狂笑,然後付出了更慘痛的代價。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跨出困難的第一步之後,接著就會比較輕鬆。
所以當接下來兩天他們的發依然結著時,這種解決生理需要的事,也從原先的困窘漸漸習慣了。
李慕醒的傷因為那次的狂笑再度裂開,幸好他們在他的枕邊發現一瓶傷藥,那傷藥效果特佳,僅兩天的時間,傷口就開始收口,好了七成,因此,他們按照預定計劃出發。
“你們既然有這麼好用的傷藥,為什麼一開始不用?”馬車裡,喬守銀語氣頗有怨怪,像是責怪他們不該拖延她的行程。
“咦?那傷藥不是喬姑娘的嗎?”李慕醒疑惑,他以為是她見他傷勢加重,所以才拿出珍藏的良藥。
“當然不是我的,聽你這麼說,也不是你們的,那……上匕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她兩進道秀眉微蹙,萬分不解。
“又是一樁靈異事件,是不?”他故作輕鬆,心頭則掠過一絲忐忑。太輕忽了,幸好是藥非毒,否則……
“這事有古怪!”喬守銀沉吟。
就在兩人百思不解,心思各異時,混亂突然發生,馬兒一陣驚慌的嘶鳴,整輛馬車差點翻覆。
李慕醒根本來不及穩住自己,就被拋離座位,朝喬守銀壓去。
“噢!”兩人狠狠的撞在一起,同時痛呼。
“抱歉,你沒事吧?”李慕醒想起身,可是當馬車再一次因馬匹的失控而搖晃時,他也再一次措手不及,兩人的頭便重重撞上。
“該死!”喬守銀痛得眼淚差點飆出來。
幸而駕車的蕭昀顥技術高超,實時穩住馬匹。
“王爺,您沒事吧?!”蕭昀廷掀開車簾,急問,隨即錯愕的看見交纏在座位下的兩人。“王……王爺……”
“昀廷,你是要呆在那邊,還是要過來扶我一把?”李慕醒咬牙道。
“哦,是,王爺。”蕭昀廷立即鑽進車廂,將他扶起。“王爺,您還好吧?”
“我沒事。”揉了揉疼痛的額頭,可以感覺到腫起來了。“喬姑娘,你……”想伸手去扶她,卻看見她自己緩緩爬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喬守銀打斷李慕醒,開口問。
“是一尾蛇讓馬匹受到驚嚇,現在已經沒事了。”
“既然沒事,就趕緊上路吧!”李慕醒吩咐。
馬車漸漸駛離,而在路旁的草叢裡,一名白衣公子站了起來,望著那輛馬車,眼底若有所思。
那裡,有屬於“她”的靈氣。
金色的眼瞳閃過一絲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