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購站(黃燦公司各部)經常組織員工觀看。
韓昌金坐在沙發上,雙手托腮,眼望著電視螢幕,十分專注。但詹必亮一眼就看出他並沒有看螢幕上的東西,而是在神思。當詹必亮輕輕坐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平靜的說;你應該退出漢正街市場,如果你希望你的願望能夠實現的話。
詹必亮一怔,打謔道:你長後眼了嗎。
韓昌金紋絲不動,依舊平靜的說:我不是出於挨訓的心理,對你說這樣的話。他轉頭盯住詹必亮,語氣凝重的說:漢正街不屬於你!回過頭去恢復先前的神態,又輕聲說;也不屬於黃燦公司。
林老闆說,他的對手不是黃燦公司,而且說他遇上了一個強硬的對手,莫非林老闆所言,不是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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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個對手是誰?為什麼一直沒有在市場上露面?也許是象黃燦公司創業之初所採用的策略一樣,借別人的牌子作箭靶?
懸念浮起,心為所動,他問:為黃燦公司偷情報的禾禾,為什麼會打出“韓昌金”這塊牌子?
韓昌金依舊平靜的說:看上去越平淡的人,越是高深莫測。
你是說,黃燦公司設謀讓自詡智商發達的詹必亮,鑽“韓昌金”這個死衚衕,以利其行詭譎之道?
這恐怕不是我能揭示出奧秘的問題。韓金昌靠向沙發背,疊起腿。轉頭望住詹必亮:以龍吟手套廠的主謀屈居收購站,黃燦公司當然能揣測出你的意圖。高嵐之狂,單人飛之貪,都有被你抓住弱點一擊致命的可能。所以,僅僅推出高、單不足以牽制住你的精力。在你的同謀兼後盾蜻蜓湖未亮劍之前,黃燦公司當然不會打出“玫姐”這張牌。如果從登三輪的苦力中指出一條潛龍,又似乎太滑稽,象你這樣“忍辱負重”的高子,畢竟太少了吧?
詹必亮一笑,說:我始終認為,打“韓昌金”這個招牌的人,不可能是黃燦公司。
詹大哥之意,禾禾另有主謀?
我想知道你跟東西湖張大奎的關係。
韓昌金似是料不到他會扯這個亂麻。躊躇片刻,說:張大奎有一個兒子下了大獄,他不能讓他兒媳白白流逝二十年春華,所以,流浪到親戚家求助的我,以小有聰明,和嘴甜以及墩厚“為條件”作了他的乾兒子,兼兒媳婦的丈夫。當然,行使丈夫權的人不是我。
詹必亮撲哧一笑,說:張大奎擠入龍吟手套廠,名義上是龍莊主監督手套廠的總管,實際上是為自己的利益監控龍吟山莊。以他在龍吟山莊的權威,借四哥的江湖聲威而建立的社會聲望,以及對龍吟山莊的貪婪之心,我不懷疑禾禾跟他沒關係。
韓昌金似有所悟,頻頻點著頭,說:人心真可怕!
不論是毒龍還是餓虎,我都一視同仁。詹必亮拍住韓昌金的肩膀,有一事,想請韓老弟幫忙。
說吧。
林老闆、禾禾、張大奎三人之間有沒有聯絡,請韓老弟利用業務之便,代為探測。
這個不難,韓昌金望住詹必亮:張景春已經是第十次對我提出了同一個求助的希望。不知詹大哥能不能理解我的難處?
韓老弟好機靈,已經知道了我將第十一次對你提出這個請求。詹必亮笑望韓昌金:你的仁俠之情,我們記在心中。我們生死存亡的希望,擔在你身上!
韓昌金苦澀的搖一下頭,從西服口袋裡掏出錢包,開啟錢包,捻出一張轉賬支票。
十萬?
詹必亮興奮至極,孩子氣的抱住韓昌金表示他的喜悅。
出於張景春的人身安全和你的事業考慮,我建議她退出收購站。
我會考慮的。謝謝你的關照。
勝利街天津路,陶陶、禾禾蹲在地上,就一瓶白酒吃燒烤。見詹必亮走過來,陶陶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