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中間,主屋的門開著,偏廳裡,左璇戰戰兢兢坐在面具男對面的沙發上,偷偷打量著把自己帶到這裡的男人,這個男人身上帶著一股陰冷的感覺,從救她出來到現在,他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拿著手中詭異的項鍊研究。
項鍊上的花,紅的滲人,似乎血染的一般。
“你,你是誰?為,為什麼救我?”昨晚,他突然出現在她屋裡,只說了一句‘走嗎?’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套上他遞來的衣服,順著他從樓頂扔下的繩子,一路攀爬到了樓頂,後面發生了什麼她記不清了,等她醒來,她已經在這兒了。
說實話,此時,她有些後悔了,這個人從骨子裡透著陰氣。
男人目光越過左璇,看向窗外懸掛著的空籠子,左璇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許久之後,他猛地回頭,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讓她無處可躲的看著他,聲音彷彿從竹林深處傳來一般,“想報仇嗎?”
透過他的眼睛,她似乎看到了這幾個月中自己頹敗的一切,胸口一點點湧起怒火,“想!”
134 警局
眼前,搖晃的銀質項鍊上詭異的墜著一朵紅色的小花吊墜,那花孤零零的墜在項鍊底端,紅的滲人,如同她手中白紙上的血紅的三個字一般,隱隱泛著血腥味……
出於好奇,狄笙怔怔盯住那多搖晃著的紅花,這種花,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狹倒披針形的裂片花被根根都散著寒意,紅色,寒意,多麼詭異的得和諧!
漸漸地,她睜大的眸子慢慢微閉,耳畔低沉好聽的男聲好像在交代著她些什麼,她不由自主的應了男人的話,接著她聽到遠去的腳步聲。
咔噠一聲!
門開了。
她猛然驚醒,一時有些懵懵地,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她閉了閉眼睛,仔細回想了一下,恍然想起,她是起床尋找閻狼的,可怎麼又睡著了?無奈的扯著唇角笑了笑自己果真是因為懷孕而變傻了。
閻狼一進門就看到床上的小女人時而呆愣,時而傻笑的一幕,剛要開口,他猛地釘在原地,狄笙右手上握著一行雪白的4開紙張,即便距離這麼遠,他依舊看到了紙張上的血紅。
一絲冷冽襲來,他轉頭看向視窗,本來緊閉著的窗不知何時開啟了一絲縫隙,寒風如吸血鬼般嗜命的朝溫暖如春的屋子裡擠著,一股寒意頓時從腳底擴散到他全身。
有、人、進、來、了!
有人就在他的眼皮底下進來了,而他卻一無所知!
生生地,冰封刺骨的寒意籠罩了閻狼,他目光如刀鋒般銳利的掃過微露的窗縫,那躲在窗後的人是誰?
“閻狼?”
狄笙疑惑的隨著閻狼看向窗外,窗外夜色凝重,且樓層如此之高,為何閻狼的雙眸竟給她一種正與人對視的錯覺,她輕步朝閻狼走了過來,手裡依然拿著那張白紙,自己似乎並未察覺到。
閻狼心神一斂,不動聲色地轉過頭如往常一般把人攬進自己懷裡,在她不覺間,從她青蔥般的指間抽走紙張,“醒了?”
“嗯!”狄笙秀眉微蹙,猛地從閻狼懷裡站起身,仰頭看著面前的人,手摩挲著狼爺胸口的衣服問道,“怎麼身上這麼涼?你下樓了?剛外面是什麼聲音?”
閻狼一把抓住狄笙摩挲在他胸前的手,再次把人再次攬進懷裡,不論狄笙怎麼掙扎就是不讓她從他懷裡起來,心跳聲越來越沒有節奏,是的,他怕了,就在他眼皮底下,他的女人竟然被人催眠了,他不敢想象對方如果想要做別的事情,恐怕狄笙……他下意識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狄笙終於覺察到不對勁兒了,雙手被他摁在他胸口,整個人也被他緊緊擁在胸前,他力氣太大,她都有些提不上氣來,有些氣短的說道,“怎麼了,閻狼?你別嚇我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