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只是喝杯茶而已,至於說得這樣嚴重嗎?”朱月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是是是,是我失言了。”秦時宇的反應有些小小的激動,說到這兒,“啪”的將手中玉扇合起,搶先半步,“請。”
“噯,秦兄,去哪啊?”孫多福在後面高聲喊。
“佳人有約,你們自己去酒樓吧,我改日再請你們。”秦時宇很得意的衝著他們拱了拱手,興高采烈的陪著朱月暖往鎮外茶肆走。
朱月暖聞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楚嫂子,你家的事,我也聽說了,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路上,秦時宇時不時的轉頭看著朱月暖,面帶喜氣。
“不是你乾的嗎?”朱月暖卻淡淡的問。
“楚嫂子,怎麼可能?”秦時宇愣住,隨即笑道,“雖說,我嫉妒楚兄能娶到你,但我也不至於這樣小人,好歹,我和楚兄是同窗吧?對了,楚兄如今在岱山書院,我妹妹也在岱山書院,不衝別的,就這兩層關係,我也不能對他家裡人怎麼樣吧?”
“你妹妹也在岱山書院?”朱月暖驚訝的停下腳步,觀察著他的神情。
“是呀,她死活要去,沒辦法,只好依了她。”秦時宇笑道,似乎真的很無奈。
“女扮男裝?”朱月暖挑眉。
“呃……是。”秦時宇似是剛剛反應過來,略顯尷尬的衝著朱月暖作揖,“楚嫂子可不能揭穿了她。畢竟,女子之身混跡書院,雖說都是學子,並不會有什麼大礙,可傳出去總歸不太好聽。”
“既不好聽。你為何還特意告訴我?”朱月暖不客氣的問。
“我是擔心她,這不,楚兄亦在岱山書院,楚嫂子的外祖家又是書院的先生,楚嫂子你呢又從小在溪聆長大,想必也認識不少書院的人。對那兒也熟悉,所以……”秦時宇呵呵的笑著,對著朱月暖又是陪笑又是作揖,“幫幫忙,要是方便。還請楚嫂子寫信給楚兄時提上一提,讓楚兄多多照應一下我妹妹。”
“秦時宇,你覺得我像是腦子進水的人嗎?”朱月暖雙手抱臂,似笑非笑的衝他抬了抬下巴,問道。
“嗯?腦子進水……是什麼意思?”秦時宇驚訝的看著她問。
“你說呢?”朱月暖不屑的撇嘴,“你居然讓我寫信給我夫君,讓我夫君幫你照顧你妹妹,然後呢?最好是兩人日久生情。或是再弄個什麼生米煮成熟飯,是吧?”
“楚嫂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這樣?”秦時宇有些不自在。
“不會嗎?還是說你那一次你跳河裡的時候。真的不小心腦子進了水,所以想不起來了?”朱月暖冷笑,打量他一番,突然欺身上前,對著他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幫你一把,好好的想想。”
“月暖。我真的沒做……啊!!”秦時宇話還沒說完,整個身子已經騰空。被朱月暖抓住了腰帶躍到了樹上,他頓時臉色剎白,伸手想抓朱月暖,她卻已經鬆開了手跳了下去,驚嚇之下,他下意識的一轉身,緊緊抱住了樹幹,聲音都變了調,“月……月暖,我……我怕……怕高啊!!”
“你怕高啊?”朱月暖雙手叉腰,站在樹下仰頭,說道,“那正好,有時候,人在極度害怕之下,才會想起一些平時想不起的事情,你就在那上面好好的想想,你打的什麼主意?又做過什麼惡毒事?想好了再說。”
“我……我真沒……”秦時宇雙腿發軟,低頭瞄了下方一眼,又急急的閉上眼睛,貼著樹幹不敢動彈。
“真想不起來嗎?”朱月暖眯眼問,“那好,我便提醒提醒你,我婆婆在真濟寺路上遇險,那個樵夫是不是你派去的?”
“什麼樵夫?我……真沒有。”秦時宇顫聲說道,“好月暖,你……你快放……放我下去,你想知道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