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歸玩笑,事情卻是刻不容緩。
楚重錘當天就開始制鎖,加上這些日子有些人刻意的照顧生意,也夠他忙碌。
楚二炳收了心,學起打鐵也是有模有樣,唯一讓他不太高興的,就是悅茶又要出門了。
“小姐放心,這一趟,只在禹洋府內,半月便能跑個來回。”悅茶帶著朱月暖這些天做的桂花以及為數不多的幾十兩銀子出門。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楚二炳在門口撓了半天的耳朵,終於憋出這樣一句。
“你去做什麼?”朱月暖的目光掃了過去,“公爹這兒這樣忙呢,全指著你好好學,以後好承他真傳的。”
“是啊,二公子,我一個人能行的。”悅茶點了點頭。
“可是,你一個姑娘家……”楚二炳皺著眉,找著藉口。
“她一個姑娘家能抵你三個壯小夥兒,不信你可以試試,她一隻手就能撂倒你。”朱月暖若有所思的看著楚二炳,又看看悅茶,笑道,“而且,孤男寡女的一同出門,你覺得妥嗎?”
“我……”楚二炳頓時沒聲音了,懨懨的站在一邊,垂頭喪氣。
朱月暖抿唇樂了,衝悅茶揮了揮手:“快去吧,路上當心,等你的好訊息。”
“噯!”悅茶清脆的應了一聲,轉身大步離開。
楚二炳在後面觀望,一臉的鬱悶。
“不去做事?”朱月暖瞟了他一眼,故意問。
“怎麼樣才能學好功夫?”楚二炳突然蹦出一句。
“嗯?學好功夫啊?”朱月暖拖長了聲音,“簡單啊,我和悅茶都是五歲開始練的,每天蹲馬步、青蛙跳什麼的,久而久之就這樣了。”
“馬步我懂,青蛙跳是什麼?”楚二炳認真的問。
“自己想像,青蛙是怎麼跳的?”朱月暖隨口應道。
此時,小染帶著幾個姑娘過來,每人手裡都掩著一籃子的桂花,笑著迎向她:“嫂子,我們又收了幾種呢。”
“辛苦了。”朱月暖不理會楚二炳,伴著小染幾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屋。
楚二炳獨自站著門口,一手環著臂,一手摸著下巴,苦思許久,突然想到什麼般,大步離開,直到入夜才回來。
李玉娘關心了兩句,反倒被楚二炳兩句給膩了回來。
到了夜裡,他卻獨自一人蹲在院子裡轉著圈的跳了起來。
“你……做什麼呢?”朱月暖被一聲聲的“噔噔”聲給擾得靜不下來,只好開了門,誰知就看到了這一幕。
“青蛙跳。”楚二炳氣喘吁吁的回道,繼續跳。
“沒事學什麼青蛙跳。”朱月暖失笑,站在門口瞧著,“而且,你這也不算吶。”
“不算?”楚二炳停了下來,卻依然蹲著院子那頭,仰頭看著她,“那怎麼才算?”
“你先告訴我,為什麼突然想學功夫?”朱月暖負手在後,微側身,讓屋裡的燈光映到院子裡,也讓楚二炳的表情更加清楚些。
“嫂嫂不是說過,我是個男人。”楚二炳就那樣蹲著,雙手前伸,目光看著自己落在地上的手影,低低的說道,“我再不想……像那夜一樣,被人一擊,毫無還手之力。”
朱月暖靜默,半晌才開口:“學功夫,說著簡單,做著卻不易。”
“嫂嫂與悅茶都是女子,卻都能做到,我,自然也能!”楚二炳抬頭,目光灼灼。
“不後悔?”朱月暖挑眉。
“決不後悔!”楚二炳立即站了起來,擲地有聲的答。
朱月暖立即捂了耳朵,偏頭看了看李玉孃的房間。
楚二炳會意,立即壓低了聲音:“求嫂嫂指點,教我功夫。”
“想學功夫?可以。”朱月暖鬆開手,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