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朱月暖這才鬆了手,裝作關心的樣子看著海捕頭說道,“海捕頭,記住哦,有病就得治。”
“是是是。”海捕頭白著臉,避得遠遠的,暗中揉了揉自己的肩,接了紙筆寫了起來,寫完還討好的看著朱月暖問道,“護衛大哥,這樣可以了嗎?”
朱月暖湊了過去,瞧了半天,衝著一邊的關早和說道:“關師爺,我不太懂這些,您看這樣可以了嗎?”
關早和聞聲過來,細瞧了瞧,又指了其中兩個錯處,讓海捕頭重新修好,三人都簽了名字,按了手印,這才收到楚宜桐這邊:“縣尊。”
楚宜桐掃了一眼,嚴肅的點頭:“加印封存。”
“是。”關早和也配合,蓋上楚宜桐的大印,和那封高知府的公文一起裝進公函袋中,當眾加了火漆封了起來。
“多謝配合,改天再來砦門縣,我請你們喝酒。”朱月暖大大咧咧的笑著。
那陀瞧了瞧她,沒作聲。
海捕頭幾人給他上枷上鐵鏈,他也是那副了無生趣的死樣子,只除了背停得直直的。
直到出門時,他才突然轉頭,深深的看了朱月暖一眼。
“留步留步!”海捕頭臉色不好,卻對朱月暖陪著笑臉。
“好走,不送。”朱月暖挑眉笑了笑,在衙門口站定,目送他們三人押著那陀大搖大擺的離開,唇角的笑微凍,輕聲喚著一起出來的石淳,“石淳,去辦個事。”
“是。”石淳沒二話,上前一步等著她發話。
朱月暖眯了眯眼睛,才從遠處收回目光,朝著石淳招了招手。手掌擋在唇邊,悄聲說道:“去問問,何處有春丨藥。”
“啊?”石淳頓時傻眼,張大了嘴巴愣愣的看著朱月暖,神情古怪。
“要強效的,給他們送去。”朱月暖清咳一聲,瞅了瞅已經消失在街頭的那三個。“下手隱晦些。把他們三個扔一個屋子去。”
“……”石淳頓時啞然,但眼中卻流露笑意,雙手一拱。乾脆的應道,“是,一定完成任務。”
“早去早回。”朱月暖點點頭,若無其事的走開。
重回二堂。楚宜桐等人已經忙碌了起來,朱月暖沒有再進去。而是在門外站了站,看著他低頭辦公的身影微微發呆。
“朱護衛怎的站在這兒?”關早和出來,便看到了她,笑著行禮。
“也沒什麼事。在這兒歇會兒。”朱月暖笑笑。
“天寒,朱護衛可要當心身體,要不然。縣尊要擔心了。”關早和搓著手關心道。
“是啊,天寒了……”朱月暖微愣。下意識的應了一句,忙看著關早和問道,“關師爺,你們平日處理公事時,可冷?”
關早和瞧了瞧她,又瞧了瞧屋中的楚宜桐,笑道:“朱護衛是習武之人,自然是不畏寒的,可縣尊是書生……我等也是老了,可不能和護衛們比哦。”
“是我疏忽了。”朱月暖立即正了神色,衝關早和拱了拱手,“我這就去想辦法。”說著便大步離開。
“哎……”關早和正要說話,便看到朱月暖風風火火的走了,抬起的手只好又放了下來,衝著朱月暖離開的方向失笑搖頭,感嘆了一句,“縣尊好福氣啊……”
朱月暖一頭扎進了房間裡,坐在桌邊寫寫畫畫足有一個時辰,她才放下筆去了一趟校場。
校場上有石承和龐力在,兩人都在竭盡全力的執行她的訓練計劃,倒也不用她親自盯著,走了個過場,就又回了住處。
直到天黑時,她才伸了伸懶腰,滿意的看著紙上的圖紙。
“暖暖?”楚宜桐回來,看到她很是驚訝,快步進屋,搓熱了手才往她額上探去,“潯竹四處尋你吃飯,你可是不舒服?”
“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