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麼樣才信我?”韓瓊突然洩氣般的鬆手,看著她問。
“你是誰?”朱月暖問。
“不能等回去再告訴你嗎?”韓瓊試著講條件。
話音一落,朱月暖二話沒說直接轉身要繼續往裡走。
韓瓊見狀,抬手胡亂的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歪著頭上前攔住了她,喟然長嘆,無奈的抬頭看著她:“我叫韓應君,六扇門下一員尋常捕快。”
“六扇門?”朱月暖頓時睜圓了眼睛,錯愕的看著韓應君。
“是。”韓應君嘆氣,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語速飛速,“這是我的令牌。姑奶奶,現在可以冷靜了吧?我今晚只是帶你來瞧瞧熱鬧,可不是帶你來搗亂的。”
“你能保證,我夫君一定會沒事?”朱月暖接過細瞧了瞧,拋回了他懷裡,再一次確認道。
“他當然不會有事。”韓應君收好,無奈的點了點頭。
天牢方向已經傳出了動靜。
這次。不用他提醒,朱月暖已經主動的隱了起來。
“你的任務是什麼?”一邊看著那邊的動靜,一邊低聲問道。
“這是個秘密。”韓應君懶洋洋的應,瞧著那頭,衝她做了個手勢,“噓!來了~~”
只見,那頭的黑衣人已經退了出來。正是剛剛進去的那一撥。奇怪的是,後面沒有追兵,而他們的人也毫髮無傷。他們撤離的並不快,中間兩人的肩上,還揹著兩個麻布袋子。
“你瞧那中間的,瞧著像不像你?”韓應君忽的悄聲問道。
“若不熟的人。確實會看錯。”朱月暖點頭,眼中已有些瞭然。“他們是有意劫獄,然後,想栽髒於我?”
“女人,腦子不要轉得太快。”韓應君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笑意。“他們的目標不是你,而是朱將軍,你看著吧。這些人一定是要把烏大人和你家男人送到與朱府軍有關的宅院中去。”
“不能讓他們得逞。”朱月暖咬唇,低低的卻堅定的說道。
“莫聲張。先跟著他們。”韓應君轉頭衝她笑了笑。
“好。”朱月暖很爽快的點頭。
“不懷疑我了?”韓應君故意問。
“你早些表明身份,至於這樣嗎?”朱月暖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也休想我這樣輕易信你,阮先生就是教訓,誰知道你會不會是他那樣的人呢。”
“我去……你信他也不信我?”韓應君頓時撫額,解釋道,“烏大人可是姑父,還有,你要是不信我,明日你可以去找你的霖表哥,看他怎麼說。”
朱月暖橫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我會問的。”
“……”韓應君頓時無言以對。
此時,那些黑衣人已經往街那頭跑去,後面的天牢一片安靜。
“走。”韓應君拍了拍朱月暖的肩,先行跟上。
那撥人走的並不快,兜兜轉轉的,到了一處宅院停下,四下打量,推開了後門進去。
“那個,是我舅公的院子?”朱月暖和韓應君隱在後面的街角,看到那宅子,她不由疑惑,“我舅公才回京多久?怎麼可能在外面置辦宅子?”
“那不是朱大將軍的,卻是你霖表哥家有關的。”韓應君微側著頭,耳語般的聲音,“這宅子的主人,是你霖表哥親外祖的侄孫子,如今都在京中城衛軍中當值,平時沒什麼往來,可說到底,還是受朱大將軍照拂,他們先在這兒,也真是……費了不少心思啊。”
“費這點兒心思算什麼,十餘年的潛伏都行。”朱月暖撇嘴,“不過,他們想冒我的名……哼,當我朱月暖是病貓嗎?”
“你朱大小姐當然不是病貓啦,你是虎……”韓應君嘿嘿一笑,說到這兒,見朱月暖的目光掃了過來,忙改口,“你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