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針,要他說,主子若是看上誰,一棍子打暈了抱回去不就好了?何必這麼麻煩。
穆流芳若是知曉他心中所想,只怕會氣得罵一句無恥吧!
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向燕未再停留,同來時般匆匆離去。
店鋪裡安靜下來,王晴嘀咕著:「神經病啊!」
雲櫻抿了抿唇,沒說話,她立在貨架前,視線觸及紫陽花的圖案時微微一頓,卻是沒有伸手去拿。
她和世子本就萍水相逢,不過陰差陽錯有了交集,既然他有意疏遠,她也該識趣點,免得惹了恩人的厭
想了想,不如下次尋個機會送份厚禮給世子,謝了他的救命之恩,也免得她總記掛著。
低垂的睫毛遮了眼底的神色,那是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失落。
穆流芳靜默地看了半晌,繼續方才被打斷的邀請:「晚膳一道去金福樓可好?我訂了雅間,雲琅也來。」
「多謝公子美意,你和哥哥吃吧,晚膳我已經答應去王小姐家吃,就不去金福樓了。」
知她故意推脫,穆流芳有些惱,卻是生生壓下火氣,怕又鬧得不歡而散。
他退而求次,選了君子蘭的式樣,遞到她眼前:「不去便不去,給我做個荷包可好?」
「我不善女紅」
穆流芳眼波閃了閃,執著道:「你做的便好。」
「我…我不會做。」
「雲櫻!」他聲音微抬,清雅容顏竟流露出幾分哀求之意,「不需要多複雜,能用就行。」
她有些無奈,此舉何意她能不知?但她真的不想跟他糾纏不清,刻意忽視他可憐巴巴的眼神,斷然拒絕:「做荷包挺費神的,我不想做。」
「那就髮帶。」穆流芳討價還價。
雲櫻:「……」
一旁的王晴有點看不下去了,插話道:「穆公子,一個荷包能花你幾個銀子?有時間在這裡強人所難,不如自個兒去買。」
他又強人所難了嗎?
穆流芳苦笑,他是越來越不知該如何與雲櫻相處了,強硬也不是示弱也無用,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
他壓著眉,失落難掩,卻也不再強求,只別過臉,低低一句:「她做的…不一樣。」
怕繼續待下去又要惹雲櫻的厭,穆流芳斂神,囑咐她早些歸家,便垂首離去。
月白背影孤傲清雅,卻籠著一抹灰色陰影,落寞似江上孤舟,倒惹得王晴有了些許罪惡感。
她拉過雲櫻,喃喃道:「要不你就給他做一個吧?總覺得像是在欺負他一樣。嘖,我怎麼會有這種錯覺?」
雲櫻沒應,只等了王晴挑選完畢一道走出店鋪。她兩手空空,倒是什麼都沒買。
晚些時候在王晴家吃過飯,坐車回府的時候又經過了那家店。店裡點了燈,老闆娘正在整理貨架,準備著關門。
雲櫻猶豫了一瞬,忽然叫人停了車,提過裙擺就要下去。
伺候的丫鬟忙問:「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
「我忽然想起有東西忘買了。」她下了車,帶著丫鬟穿過小街,徑直入了店鋪。
老闆娘見是她,微微一愣:這不是白天的客人嗎?
雲櫻被看得尷尬,同她點點頭,便轉身去貨架上尋式樣。先撿了紫陽花的式樣,旋即又隨手拿了幾塊別的做遮掩,一併交到老闆娘手裡,麻煩她給拿貨。
老闆娘邊包貨邊多嘴一句:「姑娘這式樣選得真妙!君子蘭的圖案簡單,針線活不好的人也能做,看這花式多漂亮!繡個荷包正合適。」
雲櫻順勢一看,除了紫陽花,別的式樣她都是隨手拿的,竟不小心拿了君子蘭!算了,反正也不會用。
只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