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一時間手忙腳亂。連連後退,不到三十招,腿上就中了錢廣來的一棍,身形一下子慢了起來。
又鬥得二十多招,只聽一聲慘呼。原來是與譚綸沈鍊對戰的那疤臉倭寇,終於支援不住二人配合默契的聯手攻擊。先是被譚綸一刀砍在小腿上。手上動作一慢,迅即被沈鍊欺近身去,快刀如風,萬里黃沙刀法瞬間在身上切開了數十個口子,血就象噴泉一樣地從各個刀口噴了出來。
那疤臉渾身是血,狀好惡鬼。在這黑夜的火光中格外地嚇人,他扔了右手的長刀,左手的短刀旋出一道弧線,直奔沈鍊的心窩而去。這一下他已經不準備活,用的完全是同歸於盡的兇悍打法。沈鍊與其距離過近,刀一下子又插在他體內拔不出來,眼看那把閃著寒光的短刀就要捅到自己。
只聽噗地一聲,譚綸的大刀一掄,疤臉倭寇的左臂齊肘而斷,斷臂飛出數丈之外,手中所握的短刀一下子釘進一棵樹上。
疤臉發出一聲如狼嚎似鬼哭的嚎叫聲,狠狠地一口咬在了沈鍊的肩頭,即使隔著護身的寶甲,沈鍊也感覺到入骨的疼痛,險些右手刀落了地,咬咬牙,左拳一拳擊在疤臉的軟肋,右手的刀整個刺進他的小腹,直至沒柄。
譚綸衝了過來,一腳踹在這疤臉的身側軟肋處,踢得他飛了起來,在地上滾了兩滾終於不動,李滄行此時正好循聲看過來,火光下一張滿是刀疤的醜臉仍然面目猙獰,死不瞑目。
那紅甲倭首見疤臉身亡,狂吼一聲,狀若瘋虎,刀氣也一下子漲了不少。李滄行與錢廣來一時間反被逼得連連後退。
譚綸與沈鍊也注意到這紅甲倭將才是倭寇的首領 ,殺了疤臉後直接就向這裡衝來,隔著幾丈遠,譚綸一招虛空斬烈,凌厲的刀氣與那倭首的刀氣在空中相撞,卷得地下的枯葉一陣飛揚。
紅甲倭首吐了一口血,他剛才的這陣攻擊全靠一時的血氣上衝,最後那一刀已是強弩之末,貌似勢頭驚人,實際已是外強中乾,這下又有兩大高手加入,更是無法抵擋。
李滄行與錢廣來也早看出他剛才的攻擊是垂死一擊,所以一直避其鋒芒,稍作後退,此刻見其勢已衰,再無猶豫,二人不約而同地打出暴龍之悔,兩道剛猛的掌風帶著地上的泥塊與枯葉,向著那紅甲倭首襲去,而他此時已經背靠大樹,以刀駐地,看起來無路可退了。
一道雪亮的刀光突然照亮了整個昏暗的樹林,連那些衛士們手中的火把也被這凌厲的刀氣震得一陣搖晃,李滄行突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刀氣撲面而來,猶在剛才那紅甲倭首的最後反擊之上,扭頭一看,只見一道帶著白光的刀氣,卷著地上的塵土與落葉,挾風雷之聲而來。
李滄行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霸道的刀法,在他的印象裡,只有自己和沐蘭湘合使出兩儀劍法的最後那招旋風鐳射劍時,所過之處才會有這種毀滅一切,天崩地裂的氣勢。
來不及抵擋,更無法顧及眼前的那名紅甲倭首,李滄行連忙使出梯雲縱,向後倒飛而去,他的速度已經極快,但是左手的半個袖子仍然被那刀氣掃過,一下子被切掉,而左腕處也是火辣辣地疼。
李滄行落到安全之處後,只見那名剛才一直抱刀獨立的倭寇劍客,正站在離自己二十餘步的地方,那刀已經重新回鞘,而他則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手中的那柄紫電劍,眼中神光一現。
李滄行再一看剛才所站的地方,錢廣來和自己幾乎同時撤退,剛才那一刀主要是奔著自己來,錢廣來那裡受到的壓力遠沒有自己這麼大。
可是剛才錢廣來本能地硬擋了一下,左手那柄由精鋼打造,包裹純金的旋棍,直接被那凌厲的刀氣削成兩截,也沒有擋住刀勢,幸虧他緊急趴下,就地一滾,這才躲過一劫,站起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