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成疑,只能利用,絕不可以交心,以後更有可能是自己必須要消滅的至惡之徒,透過滅倭而掌軍的打算絕對不能向他透露,於是李滄行笑了笑:“當然,這只是一方面罷了,更重要的一點,現在福建和浙江沒有強大的武林門派,我在那裡透過消滅倭寇,可以暗中經營自己的勢力,站穩腳跟,等到時機成熟,便可以拉南洋的佛郎機人和東洋的倭人以為外援。”
黑袍不信地搖了搖頭:“你李滄行會拉倭人作外援?別開玩笑了,你不是這樣的人。”
李滄行冷笑道:“你沒看到我身邊的那個倭人嗎?這豈不是最好的證明?”
黑袍咬了咬牙:“柳生雄霸怎麼和你攪到一起的,我沒興趣知道,但這個人在東洋並無勢力,更不是一路諸候,你認識他就代表你會連線倭人的大名了?”
李滄行哈哈一笑:“當年我在招降汪直和徐海時,也沒少跟倭人打交道,你們別以為東洋只有一家島津家,他們不過是在九州一隅的小諸候而已,而柳生雄霸世代劍術世家,可是直接認識統治倭國的幕府將軍,所以我要找的,是這種級別的強援,只不過我若無權無勢,又有什麼資本與人合作呢?”
黑袍冷笑道:“想當漢奸了?這可一點不象你李滄行啊,老夫還是不信。”
李滄行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本就是一半漢人,一半蒙古人,談不上是純漢人,再說大明給過我什麼?我那個死鬼父皇老子一輩子沒給我娘名份,還害得我流落江湖,而武當一直在打壓我,陸炳也是一直在利用我,我心中的那點不值錢的善良,仁慈,早已經在三年前丟得乾乾淨淨,你說得對,只有掌握了權力,才可能隨心所欲,實現自己的理想,當年成祖朱棣可以借蒙古騎兵奪位,我利用一下倭人和佛郎機人,又有何不可?”
黑袍搖了搖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清楚你李滄行的為人,是不可能扔下那些俠義之道的,這次你對英雄門的手段雖然狠辣,但仍然沒有趕盡殺絕,說明你做不到血冷心硬。”
李滄行冷冷地說道:“英雄門的勢力龐大,不是我幾句話就能挑撥俺答汗滅了他們的,現在能做到的,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而且能在草原上留下已經對俺答汗心生不滿的赫連霸這個因素,也為以後他起兵反叛。我好趁機在蒙古草原上招尋舊部留下了火種,如果英雄門南下進入中原武林,自然也可以大大地牽扯陸炳的力量。為我們在南邊的發展壯大爭取機會。”
黑袍的臉色一變:“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李滄行的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被月光照著,一片慘白,而他的眼中閃出的殺機與狠意,讓人看到後不寒而慄,一如他現在的聲音一樣,冰冷刺骨:“我說過。當我當年目睹了陸炳和嚴世藩他們是如何地背信棄義,屠殺巫山派的老弱婦孺,還有已經投降了的徐海部眾之後。我所堅持的一切信念都轟然倒塌了。虎狼當道,世間混濁,想要澄清這個世界,只有具備了足夠強大的力量才行。所以我可以跟任何人合作。只要目標一致,就是朋友,包括你,包括陸炳,包括赫連霸。”
黑袍咬了咬牙:“也包括嚴世藩和日月教嗎?”
李滄行的嘴角勾了勾:“如果目的是為了打倒昏君,暫時聯手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不過我看是沒這個可能了,東南是我第一個要奪取的地方。而那裡也是嚴世藩不可能放棄的,看來我少不得要跟你的這位高足一較高下了。這回你站在哪一方?”
黑袍沒有說話,他的眼中光芒閃閃,顯然也是在作著利弊的權衡,而他那被這沙漠夜風不停地吹拂起的眉毛,也反映出他內心的搖擺,久久,他才握緊了拳頭,沉聲道:“李滄行,我再問你一遍,你在東南真的只是為了打通航路,與倭人和佛郎機人相勾連嗎?”
李滄行正色道:“不錯,你也知道,我要推翻那狗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