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要去,工作可以等,我卻等不及要跟你在一起,即使光是坐著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我也開心。”
“說這種話,到底誰浪漫了?”
他大笑。“走吧!”
臨出門,他又說:“天開始轉涼了,帶件外套吧!”
“好,也替你帶一件,藍色那件行嗎?”
青戈歡快的瞧她那修長優雅的身軀消失於樓階,眼神充滿了信任,她今天的表現教他少活一年都心甘情願。
這時候朱醒椏半跑半跳著進門,嘴裡不住地咒罵,後頭隨即出現溫太武那一對玩世的眼睛,呵呵大笑:“別跑啊,我老人家不會看錯,你的體型很適合懷孕生兒子,怎麼一直沒動靜,這屋裡總有一個是你的男人吧?!”
“不用你管!”醒椏顧不得形象,大聲嚷叫。
“爺爺!”青戈笑著迎視他。“您依然老當益壯。”
溫太武可笑了。“告訴我,你知道誰是她的情人嗎?”
“我不知道,總之不是我。”他懷疑是雅貴沒錯。
“看你春風滿面,我真高興!”老人的眼睛閃動勝利的光芒。“歌舲呢?她知道我要來看她,阿舲”
“來啦!”歌舲飛奔下樓,和租父抱在一起。“您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跟我們一同上陽明山走走吧!”
“不了,你們去吧,晚上回來吃我燒的好菜。”
“爺爺您哪會燒菜?”
“多的不會,剛學的一道名菜你們非嘗不可。”
“真的能吃?”她誇大懷疑的表情。
“去,去,去!今天晚上非教你刮目相看不可。”溫太武慈愛的將小倆口送出門。“不到天黑不許回家。”
歌舲不忍心再使老租父失望擔憂,笑出一臉燦爛無邪。
青戈愛極了她的笑容,人家說“天使的微笑”,只有在她臉上真正見到。
然而這個笑容底下,真正的心意是什麼?
青戈的手拉上車門時,他依然找不到答案。她的沉默,她看著自己的手,想著自己的心事,卻不望向她身旁的丈夫,不對他微笑,不限他聊天,似乎他只是名開車的。青戈以眼相詢,用心觀察,原已放鬆的心情又沉重不堪了。
“真想去陽明山?”他問。
“是啊,說好了嘛!”
“如果我們更改地點,或晚上不回去吃飯,爺爺也不會在意。”他試探的說。
“不好。”她搖頭。
於是他不再說了,車子直驅陽明山。
這一日,他們倒談了不少,但都是些公司的事,歌舲從懂事就常在母親身旁見習,尤喜歡為布料設計新的圖案,用於服裝上常見驚喜。
“有幾家廠商已經開始注意到你了,甚至有一家制紙公司希望能將你設計的幾種圖案用在出品的文具上,你覺得怎麼樣?”青戈明顯地以她為傲。
“你覺得行嗎?”
“我替你想過,你設計的有些適用於服裝,有些不適用的不妨另外換一個空間應用。”
他輕笑出聲。“你的眼睛好像有話要說?!”
“你似乎很高興我受人注目?”
“為什麼不?”
“一般男人不是受不了太太出鋒頭嗎?”
“如果有人請你當明星,我會很不是滋味,覺得快失去你了,但你如若想在公司大展所長,我卻求之不得。”青戈正色地望著她:“別的男人或許害怕太太過分能幹,我卻巴不得你早日獨當一面,好與我同進同出。”
“你好怪呀,青戈,別的男生極在乎的事,你聳個肩就過去了,反過來我家那麼大,你卻死硬的不肯搬去住。”
現在,她對他微笑了,親切而坦誠,像朋友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