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到位的。當然這其中一樣有些皮絆,比如某官員要研究研究,自然得當事人聰明理解理解了。所以承包方其實只要把初期工程拖起走就是了,後面的就利用前期款來支撐,同時就不免出現工人工資到不到位。因為工人工資被承包方進行了再投入,到最後完工無論款子是否到位,其實佔絕大比例的都是做工的農民工工資。
而吳德一直就是這樣做的,直到現在他已經是百萬富翁了,還是不曾改變,甚至到後來成千萬富翁也始終如一。那賺得的,就如老百姓的話:成了進孔的蛇,你把尾巴拽斷了也拉不出來。私底下他自己說:這是把風險降到最低,而且也是另一種融資方式。他看中央電視臺的經濟人物們在裡面說,一個當代有作為的企業家,融資能力的體現可以證明他能走多遠。於是他自己融合貫通地理解了為什麼銀行的款子很少貸給平民百姓,而多數都是大商人們貸出來,用作不同用途的。看到許多銀行貸出來的款都成了呆滯貸款或是被部分人利用破產法或其它種種變得煙消雲散,於是更加理解了,有時他放著自己的存摺不動也要向銀行借款,——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做了恁多年的工程,吳德知道工程哪個環節才是關鍵:領錢。多數時候接的都是教委的工程,這個問題以及其它問題都可以忽略。但是偶爾接了其它單位的工程,哪怕你把質量現場監理打點得再好,沒人挑毛病,但是最後結帳老是拖欠,你帳面上賺得再多都是鏡中月,水中花。有了這些經歷,吳德在做三一九國道線上的公路工程時就一直在盤算這方面的事。一直以來都是走哥哥的套路,但哥哥吳熾剛升到組織部時間不太長,有一些初期工作必須完善。令人氣憤的是不久前一些教師向重慶方寫匿名信上告說他有經濟以及作風問題等,在一番“易於反掌”地活動下“變所欲為”,教委主任的位子“安於泰山”,與吳王劉濞東越被殺不一樣的是,吳熾主任查來查去查到最後查出了一個百年難得的清官,反而“禍之福所倚”地當上了組織部長。後來把一個比較下最可能是上告者的某老師剔出了教師隊伍後,哥哥吳熾有一天就略有餘悸地把家人和自己喊到屋裡告誡說:“要把事情做得更巧、更好!”
因為這個原因,吳德在想到三一九上面的工程時就想起了交通局苟局長,在梳理各條通往苟局長面前的路子時就靈光一閃地想起了欒家老大,吳德是個在場面上滾動了不少年頭的人,自然清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學校工程就象自家的事一樣,這樁去了自然還有二樁。再則學校工程利潤可觀,但是國道上的工程利潤更是它的翻倍。學校畢竟是個人數眾多的地方,不能太偷工儉料,萬一坍塌了不是哥哥的手能遮得下的。而公路就不一樣了,再不濟它也要先裂縫,不可能某處車輛上一去就把它壓塌的。再說只要完工一定時期不出事,錢一到手那就萬事大吉了。只是這一樁工程倒也罷了,據可靠訊息說,高速公路近兩年也要動工,先把各方面的橋搭好了,到時就要順路多了嘛,吳德想得挺遠,未雨綢繆。因為三一九上的工程冉主任是有暗股的,所以在談到這個問題時,兩人就想到了烏江鎮小學的工程去向,這樣吳德就抽空下來就找到了卜嘉儀。
“上課的問題你不用考慮,寫個停薪留職的報告上來就是了。”當欒梟卞說到他有課時時,鎮文教辦主任楊重就說。因為吳德來時就給他表明了冉主任的態度,就算冉主任沒事先表態,楊重知道在烏江這個地方要想好好開展工作或是其它,欒家人的帳不可能不賣。
“你大哥近來忙得很,我剛才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說他們隧洞裡的工程正是關鍵時候。他叫你做起走。工程上不懂的就問他。”欒梟卞本來想推給大哥的想法被母親擋了回去。
在聽了吳德的來意後,卜嘉儀心中的第一人選其實也是欒亞冒。老大一直吊二郎當,以前在供銷社